蔡瑁激他道:“莫非云长不信瑁!?”
关羽忙道:“非也!德珪亦是忠臣义士,怎敢如此言重,只是……”
他为难的看向刘备,半点都不想离开刘备。
刘备听了却道:“备在景升兄府上,无有忧也,二弟不必寸步不离,德珪既如此盛意,不若先且前去,想我们兄弟三人,与荆州也是同生共死之人,若荆州有危,怎么能不顾?!”
“兄长,”关羽心里忧虑的很,可是都请到面前来了,又说了这么多,再不去,的确是要翻脸了。
关羽权衡了一下,到底是翻脸,撕破脸马上起冲突好,还是分开了更危险?!
倘不给蔡瑁脸面,真翻起面来,他与兄弟也定出不得荆州去,与其如此,不若且应他盛意便是,看他有什么奈何?!
关羽也寻思了一下,刘表虽病重,但不至到病危马上就会死的地步。这州牧府威严尚在。这蔡瑁就算权势滔天,也不至于立即就打入府内围杀刘备的地步,如果真如此,才是真的丧心病狂了。
万不至于到这份上。如果真敢这样,这荆州城也就全不安全了。
他忧心的看了一眼刘备,道:“兄长且在州牧府上待我,我去去便来!”
这话就是暗示了,叫刘备切勿离开州牧府,最好是不要离开刘表身边!
刘备自是听明白了,道:“二弟且放心!”
“请!”蔡瑁与刘备道别,笑道:“云长,来。荆州诸将士,已等之久矣!”
关羽拎了兵器,道:“请!”
一时二人去了。
府内又安静下来。
刘备去寻蒯良,却不见蒯良的踪影,他心中有点犯嘀咕,靠近了刘表的内室,良久,见医者出来,忙迎上前去道:“不知州牧如何?!还请杏手告知!”
医者道:“汝是何人?!”
“吾是襄阳刘备,”刘备道。
“原来是刘使君,”医者慌忙谒见,刘备忙还礼。
医者见刘备问刘表之事,却不好说出刘表的病情,只能隐讳的道:“……草有荣枯,人也如此,年纪到了,难免有不舒服之时,亦是常事也……”
刘备一听,心中便是咯噔一声,此话何意!?
若刘表真是病重,医者岂会如此说?!
刘备是什么人!?他若只是普通人,也许凭这一句,也辩解不出,这里面的深意。
然而,眼见着是病重了,叫医者了,结果抢救一番,医者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不等于是说,是说……
刘备面色不变,只道:“烦请医者定要调理诊治刘州牧,事关荆州生死存亡也……”
“自当如此……”医者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频以眼神示他,却不敢久留,拎着医箱离开了。
刘备心急如焚,只恐事有蹊跷,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引走二弟,他还未如此疑心。若倘若这一点再联系上刘表默认蔡瑁所为,那今天……他还能活着从荆州离开吗?!
是什么,叫刘表如此?!刘备简直不敢相信!
军师所言不错,荆州终究是是非之地,只要有蔡瑁,他想要在此立足,根本不可能……而现在,连刘表也改了初衷,过河拆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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