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做好了,我以为我准备好了,我以为我能让这群社会化程度不高的小兽们褪去野性,回归人类社会主流。但是,我似乎错了。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墓群,和形如枯木的佐野万次郎,我脚下一个踉跄,眼泪涌了出来。
在摔倒之前,我被佐野万次郎打横抱进怀里。这是在真一郎墓前,也许我应该挣扎,该向真一郎告状,该怒骂佐野万次郎悖逆人伦。可事实上我万念俱灰,就这么被瘦骨伶仃的青年抱在怀里,被饱含绝望的深吻吮吸去所有力气。
良久,佐野万次郎抬头,对着所有人的墓碑郑重宣布:“爷爷,大哥,艾玛,伊佐那,我会和姐姐结婚。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她。”
那天之后,我被佐野万次郎软禁起来。
他早出晚归,有时满身硝烟,有时一身血色。但无论多晚,他每天都会回来,抱着我入睡。
我对任性不听人话的熊弟弟恨得牙根直痒痒,但只要看见那张惨白的脸难得睡得安稳又甜蜜,有多少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真是前世不修,今生还债!我上辈子一定是被佐野兄弟骗着借了还不清的巨额高利贷!
每天晚上,佐野万次郎回来后,是我最难熬的时候。
有时我醒着,有时我睡了,但无论是否清醒,他都会按着我深吻到我给反应才肯罢休。
一日比一日充满意味的吻令我不安,但在这个连伊佐那都已经不在的世界,我如鲜美无力的羔羊。
今晚佐野万次郎回来的很早,我还在看书,他就赤着半身走进了卧室。这次的吻尤其疯癫凶狠,野兽的獠牙不满足地啃噬着唇间嫩肉,甚至令我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万、万次郎,你疯了——”我无力地推着他的胸膛,却根本抵不过成年男子的力气,被压着倒在床上。
“姐姐,感觉到了吗?不止是我,真一郎和伊佐那也在。”小混蛋边喘息边开心地笑,“十二年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重色轻弟的真一郎,还有手下败将伊佐那,果然只有姐姐才能让他们同时出现。”
“才不让给你们,姐姐是我的新娘……我的……”
我说不出话,只能抽泣着在心里大骂万次郎一万遍。
可哪有又有什么用呢?我像被佐野万次郎扑获的蝴蝶,除了在他身下无力颤抖,别无他法。
荒唐一夜笙歌,晨光照进卧室时,我抽噎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荒诞的2017年。我回到了2005年东京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