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是萧韫,我说能做到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此时此刻,阿圆愣愣地望着他。他深邃的眸子里盈盈流动光泽,像星河又像清泉里的水。
她不自觉地被吸引进去,无限沉沦。
萧韫缓缓凑近她,再次吻住那双唇瓣。
桃素一个人站在门外,她耳力好。听里头萧韫那番话,暗想,就算明日被撵回澜苑,她也知足了。
毕竟,大塑景王的情话也不是谁都有幸能听见的。
还说得这般桃素揉了把手臂的鸡皮疙瘩。
实在想不到,那个阴狠凉薄的景王殿下也会有这么多情的一面。
但她听着听着,渐渐发现不对劲起来。里头的声音不对劲,像是有小猫在哭,嘤嘤、低低咽咽。
小猫?
她瞥了眼早已被她拎出来的糖酥,此时正趴在脚边呼呼睡觉呢。
莫不是姑娘又哭了?
桃素未经人事,自然不懂这些声音是发生了何事,她又仔细听了会。
里头有什么东西被撞到,好像是桌椅,但也只是短暂地响了下,随即就是比之前更急切一些的呜呜咽咽。
听起来还挺难耐,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也不知怎么的,桃素听这动静越听越羞臊,越听越脸红。直到里头传来姑娘娇娇气气的一句“不要了,疼!”
萧韫低声道:“你怎么这么娇气?”
“就是疼啊。”
“让我看看。”
“不行哎说了不行唔”
里头又没音了。
桃素听得心胆战心惊,赶紧下台阶,跑远点。
屋里头,阿圆被萧韫抱在桌上亲了一通,亲得嘴巴发麻。
她推他,他索性埋进她脖颈间,继续亲。
阿圆屏气,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就这么失神地望着头顶的雕花梁柱。
没过一会儿,她自己就已经像游了许久的水似的,软趴趴的,毫无力气。就在差点要倒下去时,萧韫扶住了她。
“怎么了?今日没吃晚饭?”萧韫语气带着点恶趣味,故意促狭她。
烛火映得他面庞发红,许是药性的缘故,他身上的皮肤还滚烫,想必忍得辛苦。
“你还是别这样了,”阿圆说:“我看你根本就缓不下来。”
可萧韫舍不得放开她,她就像他的蛊,即上瘾又煎熬。
“你不是说疼吗?”萧韫哑声道:“我看看,哪疼。”
阿圆在心里啐他:呸!不要脸!
可也不得不承认,她也喜欢这样,喜欢被他温柔甜蜜地对待。
冷不丁被他扯了衣带,阿圆大惊,却如何也拦不住,只得任他查验疼的地方。
烛火幽暗,许是燃得太久,没一会就燃尽,灭了一盏。
萧韫眸子一动,抬手也不知做了什么,另一盏也灭了。
屋内顿时暗下来,阿圆起初还不大适应,好一会儿才借助透进来的月色,朦朦胧胧地看清眼前景象。
萧韫盯着那里,专注而温柔,像是在看什么稀奇之物。
好半天才开口,声音像淋过雨似的,又湿又哑:“阿圆很美。”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又传来动静。
“桃素你怎么在这?”褚琬转头见屋里的灯灭了,疑惑道:“这么早就睡了?也没见你们把水抬出来啊。”
“许是姑娘今日有点累,沐浴结束就睡了,不让奴婢们打扰。”桃素说。
褚琬才不信妹妹会睡这么早,往回她都要点灯看会话本子的。
她走上台阶,倏地推了推门,桃素吓得大跳。
门被推响的那一刻,阿圆也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推萧韫。
然而庆幸的是,门已经被闩上了,褚琬推不开。
她在外头问:“阿圆你睡了?”
阿圆心虚,支吾应道:“睡了,姐姐有事?”
“哦,没事,你睡吧。”
很快,门口的人走了,阿圆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再不肯让萧韫碰了。
萧韫摸她脸颊,望着她无声笑:“害怕?”
阿圆瞪他:“你早就闩门了为何不说?”
“我也不知你姐姐会来,如何说?”
见他目光灼热,阿圆别过脸去。
却又被萧韫扳过来:“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