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
“刚才。”他意有所指。
所幸这会儿是晚上,如若不然阿圆得臊死了,这人,居然还好意思问出口。
“你脸皮是什么做的?”阿圆蹙眉,抬手捏他的脸。
萧韫勾唇,任她捏,轻声问:“还疼不疼?”
“自然是疼的,你此前都弄红了。”
“是么,”萧韫心疼,正要去点烛火:“我再看看。”
“哎你别看了!”阿圆止住他,怕他看着看着又忍不住。
此时阿圆仍坐在桌上,而萧韫站在她跟前,两人几乎齐平。
萧韫问:“我们算和好了吧?”
阿圆努嘴:“谁跟你和好了?”
“我们适才都那样了还不算和好?”
“当然不算。”
“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只会娶你一人,你怎么还气?”萧韫捏她:“你醋劲也太大了点。”
“我哪是气这个?”阿圆拍开他的手:“你之前不管不顾地弄得我疼呢。”
“我错了,彼时我听你要绞头发去做姑子也不愿嫁我,我岂不生气?”
“我我以为你要我做妾,我当然不愿意啊。”
“你道听途说还有理了?”萧韫觑她。
“反正我就是疼。”阿圆蛮横,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
“那”萧韫无法:“我以后小心些?”
“你还想有以后?”
怎么不想?
萧韫二十多年没碰过女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甫一开了点荤,上头得不行。
“那阿圆想让我怎么做?”
阿圆也不知让他怎么做,这会儿她胸口还疼着呢,就是想找点茬。
“反正,你保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哪样?可否说明白些?”萧韫笑。
“”阿圆羞耻,抿了抿唇,呐呐道:“比如在净室那样的事不许再做。”
想起此前在净室里看见的那一幕,萧韫不自觉地喉结动了动。
“好,”他低声应她:“可你不能勾我。”
“我何时勾你了?”阿圆气。
“好好好你不勾我,是我定力不够。”
这还差不多!
阿圆满意,又道:“你骗我的事怎么说?”
“?”
萧韫问:“这事不是过去了吗?”
“何时过去了?”
“你自己说做回师徒,便已经不气了。”
“那是做师徒的时候,可你现在是做什么,师父亲自己的徒弟?你还是不是人?”
“”
“总之,我们现在也不是什么师徒身份,你之前骗了我这么久,当然不能轻易原谅你。”
“”
萧韫错愕的同时还有些无奈,这世间最无计之事,便是女子耍赖。
“你心里是不是说我耍无赖?”阿圆睨他。
“没有。”
“那你心里在想什么?可别骗我,我都瞧见了。”
“我在想,阿圆说得对,阿圆有理,一切都是我的错,阿圆怎么罚我都行。”
“既然你自己甘愿受罚,那我便罚你以后不准再亲我。”“这一条我不领,你罚别的。”
“我偏要罚这一条。”阿圆昂起下巴,像个女霸王似的。
她这副娇蛮模样,看得萧韫心痒,想把人拉进怀里再揉一遍。
“真要如此狠心?”萧韫眸子含笑,好整以暇地问:“难道以后成亲了也不能?”
“反正反正成亲之前不能。”
萧韫静静地望着她没说话。
“你领不领?不领我可要继续生气了。”
“领,”萧韫对着她的唇飞快地亲了下:“我领就是。别说领罪,只要你不气了,让我喊祖宗都行。”
“哦哟”外头,才走近的桃素听到这话,顿时又鸡皮疙瘩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