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心底一跳:美女!?
随后,帘子后伸出一双鸡皮、苍老的手来。
后面蹦出一个金发大波浪的老头。
领班:“……”
老头不紧不慢地做自我介绍,“我叫穆德乐,是你们老板请来做鉴定的术师。”
他开始滔滔不绝,“你这样未免太愚蠢了,你能想到在仪式前动手,难道就没想过,如果那小鬼真的鉴定出天赋,你该怎么办吗?如果你想搞那个小鬼,我可以帮你,只要你给到足够的——”
老头说了一半,看他一眼,诡异停顿,“你为什么这副表情?”
领班冷漠:“没事。”
领班当然知道如果禅院奏鉴定出天赋,他可能会被报复。
但他又能怎么办,他又不能把禅院奏的天赋给整没了!
对他来说,如果要做,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如果后面出事,他还可以甩锅给下属嫉妒小鬼的天赋。
而老头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提出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你今晚帮我制造独处的空档,我明天保证他鉴定不出天赋来!”
领班有些心动,但他按捺道,“你想要什么?”
两人经过一番复杂的交涉,最终达成交易。
简单来说,老头不满禅院甚已给的报酬,希望多赚一笔,为得到资本,今晚想与禅院奏独处,获取某些信息,但他对禅院家不熟悉。
而领班想报复禅院奏,但没有门路,却拥有制造空档的能力。
两人目的一致,技能互补,一拍即合。
老头没被大波浪遮住的下半张脸上露出微笑,向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领班握上他的手,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合作愉快。”
领班顺便套了个近乎,“我记得您爱喝酒?我这刚好有几壶陈酿。”
老头顺水推舟,“那当然好。”
从杂物间走出来的时候,领班觉得天助我也。
过了半分钟,他忽然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他记得,甚已大人请来的那个老头,原来手里好像总拿着一个酒葫芦啊?
算了,可能人家今天忘了吧。
仪式开始的前一天下午,禅院甚已、禅院直毘人和其他长老坐在一起,商议仪式的细节。
主要是关于“到底问一个什么样问题”的讨论。
算命的术者不能直接回答问题,要先在准备的纸条上写下问题,放进特殊材质的签筒里,感应后,术者在签筒里滴上鲜血。
如果鲜血透过纸背,则答案为“是”,如果鲜血只染一面,则答案为“否”。
按照流程,问题要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由家主书写。
仆从端着纸笔走上前来。
禅院直毘人若无其事道,“既然大家都来了,依我的看法,还是询问有关禅院家未来的问题较为妥当?”
禅院甚已一听就不爽了,人是他找来的,不是说好问十影法术嘛!
禅院甚已:“不需要,若是奏能继承十影法术,禅院家自然有光明坦途。”
禅院直毘人也不傻啊,要是禅院奏真的继承十影法术,直哉不就真成给他垫脚的了吗,不如问谁会成为未来家主,自己娃的胜算还大一点。
毕竟就算有十影法术,能不能活到长大也不一定嘛!
禅院直毘人心里这么想,说的却很巧妙,“兄长也不能这么说,家族运营哪有那么简单?况且术式什么的,四岁之后必然会知晓,还是询问更为长远的发展比较明智。”
禅院甚已:!?你一句话给我打成不明智了?找抽是不是!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肯让步,再加上禅院扇偶尔在旁边阴阳怪气的煽风点火——就差没把“打起来”三个字写在脸上。
最后禅院甚已不耐烦了,“把那个术者叫上来,我们直接问他!”
仆从立刻去请,但过了二十分钟,人才姗姗来迟。
禅院甚已很不满,“你去哪了!”
客房离这里分明只五分钟的路程!
老头不卑不亢,还打个酒嗝,“熟悉了一下环境,到时候对结果的描述更精准一些。”
禅院甚已一听舒服多了,不再计较,立刻抢先写了问题按在他的脸前,“那好,你快看,问这个问题怎么样!”
猝不及防的禅院直毘人:我去,没想到他脸都不要了。
老头瞅了一眼,把纸接过去,爽快答应,“可以啊。”
成了!禅院甚已得意的转头看向慢了一步的禅院直毘人,内心得意。
禅院直毘人有点慌,但没有表现出来,也快速写完也递给老头,“你看这个问题可以吗?”
老头看着那张纸,没说话。
看着老头的动作,禅院直毘人有点忐忑,而禅院甚已更加得意了。
呵,晚了吧!犹豫就会败——
只是他还没得意完,老头也瞅了一眼,同样把纸接过来,更爽快道,“可以啊!”
禅院甚已:???
禅院甚已:“不是只能问一个问题吗??”
穆德乐:“是啊,一个小孩只能问一个问题,但你们不是两个小孩吗?”
禅院甚已&禅院直毘人:“……”
哦对,一个小孩一个问题,两个小孩那可不就是两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