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音以为他生气了,哄道:“别生气嘛,碍……阿声,我以后不逗你了。”
“你开心就好。”他这话是认真说的。
宴音听着不对味,以为他还生气,伸头道:“我让你敲回来?”
“不用。”他转身要出门去。
“唉,不能走。”她拉住他,“我,刚刚,你过来。”
他迟疑的眼神刺激到了宴音,硬是拉得他半蹲了下来。
她想俯身去亲他,可羞涩总占了上风,几次将将挨近又停住了。
霍南疏还以为她是在作弄他,可偏偏被她弄得气血翻涌,又不敢再动。
“你自己来嘛……”她急得推他手臂。
这木头终于晓事了,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他忙乱地抬了手,轻落在她的脸上,宴音闭上了眼睛,花瓣似的唇饱满莹润。
炙热的唇先是轻轻贴了上来,他试探着亲吻,又远离,才悄悄启唇,他的舌尖也是滚烫的,手在她后颈扶着,伴着惑人的气息入侵她。
宴音的脑袋像是被温水泡着,迷糊得很,手忍不住按紧在膝上。
但她很快就不能这样了,霍南疏的呼吸愈加粗重,按住了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他越发急切,唇舌撬开了她的齿关,勾着她的舌尖一起做亲密羞人的事,将最后一丝羞涩也吞吃殆尽。
最后宴音不知怎么地坐到了他的腿上,吻得难舍难分之际——
外头响起了捶门声,两人的唇瓣不期然地分开,一缕银丝拉出未尽的缠绵,看着羞人。
宴音不住地轻喘,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样一番媚眼如丝的糟糕模样。
“阿声,有人……”她不知为什么说这句话,还说得黏糊糊的。
霍南疏轻嗯了一声,最后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才留她独自在屋内平复,大步走过去开了门。
外头声音很大,听起来是那些哭闹的小子带着家人来论理了。宴音从窗户瞧着,霍南疏也没说几句话,那些人就都走了。
“他们没找麻烦吧?”宴音问道。
他重新走了进来:“小孩子的事罢了,几句说清便好。”
“那我待会就……出去了。”他说的是昨晚说好的,去洛府的事。
宴音红晕未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绞自己的手指:“那我在家等你。”
“好。”他说着就要回自己屋中,想到什么,又回了头。
“以后也可以吗?”他声音变得有些干涩。
宴音脑筋没转过弯来,抬头看他:“可以什么?”
“亲你。”霍南疏带着少年的莽撞,直白说道。
她的心扑通了一下,胡乱地点了头,就推了霍南疏出去:“你快去,去办正事吧。”
正事自然要办,最后霍南疏还是在她脸上偷香了一个,才出了门去。小侯爷快意的背影看得宴音也忍不住地笑。
宴音自不会在呆坐在家,她走出了院门。见隔壁的大娘拿了簸箕在大树下择豆子,旁边还坐着个小姑娘。
小姑娘扎着两个麻花辫,和满街蹿的小子们不同,不到大腿的身高,就会给大人帮忙了。
蝉鸣声已经隐约,大娘的在簸箕里上下翻飞,里面藏着一对慢悠悠的小手。
“小娘子,闲来无事,一起乘凉唠嗑呀。”大娘热情地招呼着。
宴音推拒不得,搬了个小凳子也来帮忙,大娘连忙推开她的手:“这么漂亮的衣裳,别干活弄脏了,你且安坐,我们说说话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