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宠她如霍南疏,也忍不住咬了她的脸一口,羞涩一退,沉着眸说:“这话我记下了。”
那眼神又像在说:且待来日。
看得宴音心惊肉跳,忙“救”回自己的脸,轻咳一声转移话头:“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霍南疏想到那封信,神色微冷:“收到了。”
姜负雪又用商队的事做威胁,偏宴音吃这一套,如今强抢她也不会跟自己走的。
“我已经派人去江南,将可能牵连宴家的证据毁掉,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了。”他说道。
宴音听到这一句,放下心来,如今只要等江南事定,她就能跟姜负雪摊牌。
接着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叫道:“糟糕,霜败在盯着我呢!”
宴音猛地坐起来,“嘶——”抽了一口冷气又要跌回去了。
霍南疏抱住满怀香软,额头不由渗出薄汗:“且安心,我让人将他引走了。”
那就好,宴音稳住了神,又回头瞧他,从带伤的脸到腹肌、再到修长有力的腿。
她忍不住想吹个口哨,若男色可餐,这怎么也是道宫廷盛馔,且是最为合她胃口的那一道。
宴音又去勾他的脖子索吻,霍南疏扶着她的腰回应着,缠绵了半晌,才去拾起衣裳穿好。
刚纠缠完的男女,临出门了自然生出不舍来,霍南疏理了理她的鬓发,又拢住她羞红未褪的脸,心中既是满足、又是不满,有他说不清的奇妙心思。
若不是情况所迫,他倒想不顾宴音的意愿再拉她到床上去再肆意探索。刚吃到一点荤腥的狼崽子,躲在他精致的人皮下饥饿地呜咽着。
“我会再来看你的。”
宴音踮脚亲亲他让人流连的唇,说出话像个出来偷腥的客人。
被她这流氓模样气笑了,霍南疏咬着牙压下心思,只克制地摸摸她的头,说道:“万事放心,我一直都在。”
这人虽然话少,但句句都这么好听,宴音只觉得自己挪不动步子,埋怨地瞪他一眼。
厢房的开门声响起,远远守着的青芝赶紧走了过来。
将微微腥膻的气息连同情郎关在身后,宴音身上的异样感还在,看到青芝走过来,她心慌又心虚,小步地迎上去。
“小姐,你们说了好久的话啊,我都准备过去敲门了。”青芝语气有点急,瞧着小姐的走路姿势又觉得有点怪。
幸好你没过来,宴音脸忍不住越发红了下来,硬着头皮答道:“是……说了很复杂的事。”
青芝单纯说道:“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吧,江小姐只怕等久了。”
“好。”宴音走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间仍禁闭的门。
路过清泉,宴音掬了一捧泼在脸上,清凉的泉水涤荡了脸上的热燥,舒服极了。
江川月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幽幽说道:“你们说完话了?”
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宴音一大跳,差点就要跌进池子里去。
江川月稳住她的肩膀,问:“是说了多大的事,吓成这样?”
“你也知道?”宴音扭头看她,手还浸在清澈见底的水中,光影扭曲出剔透的感觉。
“是小侯爷拜托我请你出来的,说你们有要事要谈。阿音,那……不会是你情郎吧。”江川月跟着蹲下,撞撞她的肩膀。
结果宴音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