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翛然的抗议似乎唤回了一丝戚无尘的理智。
令他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
明明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已经清晰地印上了惊目圆睁的白翛然,戚无尘却还是在松开他之前,用力的在那两瓣饱满的唇上研墨般蹭了蹭。
之后,他和他额头相抵,剧烈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戚无尘对白翛然说:“只是为你抹上了胭脂,不要多想。”
白翛然:……
他到底是怎么一本正经提出这种要求的?!!
他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唇上火辣辣的!
戚无尘用力太大了,他刚才那个状态,白翛然差点以为他要把自己吃了,好在自己及时醒了,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忍不住抬手摸唇,还没碰到就被戚无尘一把拉住了手腕。
“别动,这样很好。”
戚无尘说着递给白翛然一面小镜子。
马车里的灯光不算亮。但是,白翛然还是从那面铜镜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确切的说是自己嘴唇上那些一看就是被谁用力亲过后,留下的胭脂色——
那是令人非常难为情的痕迹。
白翛然看了一眼就把镜子一扣,抓起锦帕要擦,却又被戚无尘拦住,就听他道:“别动,这样很好。”
“哪里好?”
白翛然有些要恼。
戚无尘却凑近了他,一手托住他的侧脸,拇指放到了他的唇角上,在他耳边哑声道:“一会儿我配合你演一场戏,我们就……然后,就算你的脸被胭脂染得再花也不会有人怀疑了……”
他边说,那手指在白翛然的唇角上又用力揉了两下,末了还像是压抑着什么急需爆发的情绪般将那拇指下的胭脂推向耳垂,在白翛然的侧脸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痕迹——
大概因为最后这一下很疼,白翛然轻呼了一声,眼眶通红,瞪着戚无尘似乎就要留下泪来。
戚无尘却看了他一眼后就立刻移开了视线,甚至干咳了一声,道:“你要是觉得可行,我刚才在包袱里发现了一套女儿家的衣裳,你先换上吧。”
不知为何,这番话听起来明明还好,可说这话的人,却明显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因为戚无尘没等话音落下,就钻出了马车。
白翛然看着一旁那套自己特地带出来的女装,那本来是准备在计划启动后他方便隐藏身份穿的,没想到还没进城就要用上了。
戚无尘他,他刚刚说的,也不是不可行,就是对于他们俩个来说,可能都有些太难为情而已。
马车外,戚无尘下了车,他抿着唇向道旁的暗林中走去,车夫叫他,他也只挥了下手,让他不要跟着。
白翛然换好女装后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戚无尘才回来。
然而,车帘挑开,两人只对了一个眼神,就同时移开了视线。
因为接下来,要按照戚无尘的计划先练习一遍,会发生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戚无尘深吸一口气,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白翛然说:“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白翛然:……
他抿着唇‘嗯’一声,什么也没说。
这话听着太有歧义了,他们不过就像彩排一样,练习一遍,弄疼什么的,说的也太夸张了——
这段话如一条弹幕在白翛然脑海中划过,还剩下个尾巴时,只听‘嘶啦’一声,是戚无尘撕开了他的裙子?!
“等——”
白翛然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说,戚无尘已经将他挤到了车厢的木壁上。
白翛然被他抓着手腕按在车厢上,愣愣地看着他,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戚无尘的眼神,沉黯、压抑,看了白翛然几息后,他松开了他,解释道:“裙子这样比较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