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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姐妹们为了爱与狗与剑修而绝美落泪,这边占尽了三者之二的狗剑修吹雪却已是结束了和陆小凤的对话,牵走他的大马飘然离去。
他要去寻那青衣楼,用绝佳的战绩打磨他的爱剑,用恶人的血为剑沐浴,以代替那被他忘记在家中的护剑精油让他的剑脱胎换骨,以最完美的姿态去见那阔别已久的兄弟阿钧。
而阿钧呢?
此时的阿钧正坐在小楼里,木然地望着眼前羞羞涩涩的年轻男女,看着他们拉拉又扯扯。
此时的他俊容是那么的冷酷,冷酷得就像是无情而又古板的大家长。
他眼前的男人是他的孙儿,他的菠菜,那个曾经一度呐喊着“人不需要爱情”的文人男子。
他的菠菜是那么的多愁,那么的善感,却又是那么的坚定。
坚定得,明明在不久前还垂着眸叹着气,遇到心动的女子也不愿表白,要默默注视着她找到新的幸福。
啊,多么具有奉献和牺牲精神的菠菜啊。
奉献得不过是刚过了一个多月,他便是牵起了那心动美女子的手来到了钧哥的面前,一脸娇羞。
“我要成婚了。”菠菜说,“和晚晴。”
钧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凝视着,歪着头,斜着眼,凝视着眼前这个因春心而动人的男子。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平静而又淡然。
淡然的,带着对一个多月前某个口口声声拒绝爱情的文人男子的鄙视。
这是正常的。毕竟,菠菜是个男人。
就像从小钧哥的母后告诉他的那样,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如今菠菜也终于长大了,脱离了当初那个年少为了事业不要爱情的轻狂,终于脱胎换骨,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一个嘴巴会骗人的死鬼男人。
真是可怕,钧哥不禁暗暗感慨,为菠菜成长的速度。
在那盐商东家被抓走后,菠菜一夜失业,从原本忙碌成陀螺的帐房先生一角中脱离,变得无所事事,好不习惯。
他忙碌太久了,已习惯了自己每日的日程都被排得满满当当。如今突然一闲,落在家中,反倒是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他决定给自己找些事来做,便是抬了张桌子,搬了些纸笔去了街头,准备帮人写写信件、卖卖字画打发时间。
或许是出于对菠菜担忧,又或许是因为某些少女的心思,在听说那盐商家的大事后,原本坐诊一日不停的傅大夫一该先前的习惯,竟是时常出门来那街头光顾菠菜的生意。
她总是来找菠菜写信,说是想要寄给远在皇城的家人。可若是真要家书,又何必劳烦菠菜呢?
傅大夫是这个街上出了名的才女,医术高超又会吟诗作画。对她来说,写上小小的一份家书再为简单不过了。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她非要花上几文钱,跑去街头寻那摆摊的菠菜。
她是去写家书吗?显然,不是的。
她是去看老婆,儒雅帅气、才华横溢光是看着就能让人多吃好几口饭的单身男老婆。
单身啊。
听隔壁小楼里的钧表哥说,她的男老婆还是那种传说中母胎级别的单身。
会做饭,会做家务,而且还特别擅长带孩子。
喔,天呐,多么神仙的男子。
神仙得让曾经经历过一段窒息恋情的她都不禁重燃了那颗被狗比直男打击到死寂的春心。
而菠菜呢?如此聪慧的他又怎能看不出少女的心思?
更何况傅大夫每次来找他时都要特地换下坐诊时穿的灰色衣袍,穿上一身漂亮的裙装。仔细看去那头发还都是精心打理过的,发髻上还总会插着不同的小花。
那是装饰用的花吗?不,不是。
那是隐晦地代表着少女心意的语言,从最初的代表着心动的春花到表达着倾心的茉莉,最后又到了代表着挚爱的玫瑰。
那玫瑰是菠菜亲手给傅大夫带上的。
那是一个春日,傅大夫因为急诊没能如往常一样来到菠菜的摊前。
她忙碌了很久,从午时到日落。待到她脱下问诊的衣袍时,繁星已是攀上了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