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冒着热气,香菜末还飘在上面,郁南一口没吃,周时收回视线闷头吃饭。
“哥。”周秒用周时戳了戳他,“那个学长是你乐队成员?”
“我没乐队。”
“有次爸来家里,跟妈说你不知好歹,在学校养乐队,我都听见。”
“已经解散。”
“喜欢就养着呗,上次你转来那些钱我还没花,我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不如你拿去用,生病够难了,再不能做喜欢的事很痛苦。”
周时把餐盘里的肉夹给妹妹,“快吃吧。”
郁南垂头丧气走出食堂,没看路不小心撞到人,“对不起。”他继续往前走,却被人一把拽住,“水坑。”
昨天下过雨,道路的坑洼处积满水,他抬头映入眼帘是一头刺目红发,“谢谢。”说完又要走。
陈贝看不下去,跟过去说:“你怎么丢魂一样,上次还生龙活虎的。”
郁南又看一眼才想起上次在江家演出见过这人,“暂时不接演出。”
“谁找你们演出,跟我来有人想见你。”陈贝指了指校门口停着的劳斯莱斯。
“不见。”郁南没心情见任何人。
“不就排练室和乐器钱嘛,至于把你愁这样?”
郁南眼里有了光。
陈贝:“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走吧。”
郁南半信半疑地跟着陈贝上车,打开后车门,看见后排坐着个一头白发的青年,动作有些迟疑,一红发一白发,他心想这些理发老师有钱支持乐队?
上次去江家演出的全部事皆由余一寻经办,郁南对江千俞不熟,到车上颇为拘谨,“我不办卡。”
陈贝:“什么卡?谁让你办卡?”
“我一个月减一次头发,不染不烫,完全用不着办卡。”郁南固执地解释。
陈贝:“草!你脑子有病吧?我们不是理发师。”
“那你们找我做什么?”
“乐队资金。”陈贝提醒,“你这脑子怎么考上大学的?”
从周时宣布终止合作,余一寻退出,郁南像失了魂,浑浑噩噩,讲话完全不过脑子,“你们一月几千块钱工资,有余钱资助乐队?”
陈贝想骂人,瞥见江千俞警告的眼神,改口说:“千哥有好几家理发店,钱的事不用操心。”
解决了郁南的疑惑,江千俞开口,“排练室我可以续租,乐器你们随便选费用我来结账,如果以后有演出我也可以赞助。”
郁南丢掉的魂慢慢回来一点,知道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你有什么条件?”
“找周时做主唱。”
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