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傅沛瑟大概也不想跟他计较这些,无所谓的在他面前坐下,笑笑,“那就麻烦阿雾了,还从来没有人喂我吃过东西。”
段清雾夹小笼包时,手都是抖的。
他深吸口气,暗骂自己没出息,又故作平静的把筷子递过去。他长得不高,傅沛瑟坐在椅子上,他再稍稍弯腰,恰好能递到傅沛瑟唇边。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盯向他,像风暴里裹藏着温柔宠溺,很配合的张开嘴。
...就这样吗?
段清雾觉得不对,这应该不是勾引吧。
他喂了一个,见傅沛瑟依旧那样看着他,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段清雾默不作声又夹一个,觉得自己应该做出点突破。
“我还是第一次吃别人喂到嘴边的东西,”傅沛瑟放低声音,用慢悠悠的语气在他耳边讲:“不过确实味道不错,看来是阿雾的功劳...”
他话音未落,刚咬住筷子间的煎包。
段清雾向前凑近,冷不丁跨坐在他腿上,
少年试探又莽撞的看向他,身上那股漆墨的香气还没散,存在感很强的破开他鼻息间的空气。整个身体重心不稳的伏在他怀里。
两人双双僵住。
段清雾觉得自己都要熟透了,他不知道傅沛瑟能不能感觉到,他在傅沛瑟回来之前特意把那个脱了...
他...他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
“什么意思?”男人眼眸里的神色似乎越酿越深,声音也沉下去。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段清雾垂下眼,咬唇,琢磨应该是自己的态度太模糊吧。
他一忍再忍,头都要埋到胸口,像只小鸵鸟似的。然后轻轻扭腰磨蹭着这个人,一开始还能控制住,后来愈发的酸,扭的很夸张。
段清雾不敢看他的眼睛,能明显感觉到傅沛瑟硬.了,以为自己摸到了正确的路,更卖力的去蹭。
可是傅先生为什么不说话?
是必须要他说出口吗?
都已经做到这步,他也不怕什么,段清雾连做好几个深呼吸,却依旧不敢抬头,小声:“傅先生,我,我父亲不许我学美术专业,他非要让我学金融。”
傅沛瑟没出声。
“我犟不过他,我死了他估计都不会在乎,但我必须要去a大学画画。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他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后面却突然哽住,支支吾吾:“所以...”
“所以你就勾引我?”
男人声音发寒,冻得他立即停下,不明所以的茫然抬头。
傅沛瑟的眼神很吓人,
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又像舍不得,冷恻恻的冰碴子掺在眸底,甚至还有点凶。段清雾被吓得整个人不敢动。
还没等他回过神,就已经被人从腿上抱下去,放在沙发上。
傅沛瑟一句话都没说,转身进了卫生间。他只听见从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不过十分钟,这人就已经换了衣服出来。
“站起来。”傅沛瑟停在他面前。
段清雾从没见过这个人露出这幅神情。他上辈子、这辈子,无论是从人口中得知,还是自己亲眼所见,傅沛瑟从来都是温润尔雅的绅士,根本不会凶人。
他立即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伸手。”男人表情严肃。
他老实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