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还没想好该怎么解决自己专业的问题。
傅先生会把他送回去吗?
好像也很有可能。段清雾想起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脸色发白,他没有理由去怪罪傅先生,是他自己不知轻重的越线,现在也该承受相应的后果。
...总要面对的。
段清雾深吸口气,攥紧拳。
他跟着傅沛瑟走进楼里,重新进入大众视野,能清晰感觉到这些人在看傅沛瑟时和看自己的不同,好像他身上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更不配站在傅沛瑟身边。
倒是已经习惯这样的目光,段清雾表现的很冷淡。
“阿雾。”身边人突然出声。
他偏过头,看向傅沛瑟。
傅沛瑟却突然牵住他手腕,就在众目睽睽下。
原本的冷淡瞬间被击垮,段清雾无意识又慌张的想抽回手。傅沛瑟攥他的力道却越来越大,笼住他的目光有种安定人心的魔力。
“人太多,别走散了。”傅沛瑟叮嘱他。
周遭轻蔑讥讽的视线又变得讶然。
段清雾没再挣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好像傅沛瑟身上那些耀眼光束无意间波及过来,连着他一起带上云端。
脚下有些轻飘飘,他无法抗拒这样的感觉。
傅沛瑟带他走进一个单独的会客室。
也不出他所料,段鸣独果然坐在房间里,旁边还有个十八岁左右的男孩。男孩眉眼间跟傅沛瑟有些像,但又跟傅沛瑟的气质截然不同。
看起来就很刁钻任性的一个人,吊儿郎当坐在那里,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段清雾记得,这位是他的堂弟,叫段佑升。
一些不美好的记忆浮现眼前,他倒是不觉得愤怒,只是觉得这个人恶心。
“叔父,我早就说过,你把他放傅小叔身边一点用都没有,你看他什么态度。”段佑升翻了个白眼,玩着椅子转过身。
“沛瑟,坐。”段鸣独伸手示意,转而看向他身边那个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怎么?跟你傅小叔待了两天,有没有想清楚?”
确实,全身都是云泥之别。
沛瑟身上不愧流着他段家的血,谈吐举止间矜贵文雅。做学生时就成绩优异,中招、高考都是全国第一。
名校毕业,还在读书时就已经把傅家的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难怪傅家不肯放人。
反观他领养回来的这个儿子?
一模一样的资源,他全心想培养出第二个傅沛瑟,自问在各方面都从没亏待过这孩子。结果呢?连傅沛瑟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烂泥扶不上墙也罢,现在还非要学什么美术。
段清雾已经做好反驳的准备,
他肚子里打好草稿,酝酿着气势汹汹的情绪,刚准备辩驳,却突然被人按着肩膀坐下去。段清雾怔愣抬头,看见傅沛瑟站在旁边,
“段总,我带小雾走可不是为了让他反省。”男人笑得温和。
没想到他会开口,
段清雾不懂傅先生想干什么,但也知道自己不该打断,闭上嘴。
他看向对面,见自己那位养父表情难堪,“沛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是要抢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