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弃爱者,方可为刀。”
这是陛下赐予我的圣言。
……
建昭四年十二月,我自冷宫出来时的第一回侍寝。
“应答应可有什么话想对朕说?”
他负手立在案边,与五年前尚且青涩的面容相比,棱角更加锋利,那双凤眸,也更加幽深。
“臣妾是冤枉的……”来此之前,我已打过无数腹稿,当年蔺尔玉陷害我的事情,我该怎样有条有理地,让他肯相信我。
我还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兀地轻笑一声看向我,目光温柔无限,语声却冷得像刀:“看来你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好好反省啊。”
他扼着我的脖颈,一字一顿,脸上挂了一幅笑,笑得极轻,极冷,又极其的艳。
“那要朕亲自教你如何反省么?”
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五年前那个……那个说“愿与遥遥永结鸳盟”的太子殿下么。
“应答应,”他说的话里浸透十二月冷夜的酷寒,“怎么还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朕?你这样深情款款,只会让朕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