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宸宫里点的红烛快要烧干,烛泪流满了金荷盘。
我闭了闭眼,从他扼紧的喉咙里艰难出声:“臣妾,明白。”
不曾有那么多为什么,错便是错了,这后宫天下,也不过是成王败寇的世界。
他摔开我,我撞上龙榻旁那异国进贡的七彩琉璃盏,倒在床上。
琉璃盏摔得支离破碎,他倾身压在我的身上,沉沉眼眸中,翻涌着滔天的情绪。
时隔五年我与他的重见,他亲手将我的妄想与真心,碾碎得像这一夜地上那只琉璃盏般支离破碎。
这一夜抵死的纠缠中,他咬破我的肩头,血流得厉害,他在我耳边说:“绝情弃爱者,方可为刀。朕放你出来,你该怎样做,不必朕说了罢?”
他粗暴地长驱直入,疼得令我咬紧牙关,他却要逼着我说话,说什么呢,我该说什么。
“谢陛下。”
“谢朕什么?说来听听。”他的手抚过我下巴,我咬着牙忍着身下那里遭受的剧痛,从齿缝间,逸出几个不成调的字:“知遇之恩。”
他忽然笑了,笑得张扬,说:“这个词用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