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白桑走的当晚戚白情绪无声失控过一次之外,直到白桑下葬当天, 他都没有再掉过一滴泪。
葬礼现场,有远房亲戚见戚白神色平静, 小声跟身边人说:
“虽然是亲生的,但十几年没带在身边,感情不深, 妈死了哭都哭不出来。”
“唉, 白桑骄傲了一辈子,结果在戚瑞山身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落得如今的下场……”
“女怕嫁错郎,遇人不淑啊。”
前面的戚白背对小声说话的人,看着陵园工作人员忙前忙后,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神色寡淡。
江鉴之看了戚白一眼,回身轻飘飘地扫了参加别人葬礼还嘴碎的两人一眼,后者注意到他的目光,愣了一下,随后低头不言。
明明江鉴之一个字没说,看他们那眼神甚至连警告意味都没有,但对上后两人还是没来由觉得一阵心虚。
死者为大,往日种种皆是过眼云烟,他们在葬礼上议论这些……
的确有些不妥。
江母江父他们没上山,在山下等他们。
山上陆陆续续有人下来,可迟迟不见他们要等的人。
江母有些担心,等看见姜意和郁钦川两人的身影时,立马迎上去:
“小白呢?他怎么样?”
江父揽住江母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着急:
“有鉴之陪着,别担心。”
嘴上这么说,江父的目光也一直放在平坦的山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