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母之痛,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姜意摇摇头:“他想在山上再待一会儿,江教授在上面陪他。”
周围停着的车一辆辆驶离,郁钦川朝山上看了一眼,对江母江父道:
“江叔桐姨,我们先走吧。”
戚白那么要强,他们此时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江母听后皱眉,和江父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被郁钦川和姜意两人劝着先离开了。
山上,此时除了地底长眠的人,就只剩戚白和江鉴之两人。
旁边的江鉴之一直没出声,戚白也没问他姜意都走了,他怎么还留在这里。
戚白凝望着墓碑上笑颜如花的白桑,伸手碰了碰照片——
遗照要用年轻时候的,好看,这也是白桑的遗愿之一。
戚白没像大家以为的那样对着白桑的照片自说自话,就只是安静地看着。
江鉴之望着他的侧脸,明白了每个人悲伤时表现不同。
清冷淡漠活了二十六年、一心只有工作实验、不食人间烟火的江教授注视着戚白,在这一瞬,彻底来到了热烈困苦的人间。
清晨上山,下山时已近中午,回去时戚白沉默了一路,盯着车窗外出神。
开车的江教授难得无法专注地做一件事,看向戚白的目光总是不放心。
“江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