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每年挂科学生的微词, 江教授或许听过,也许没有, 总归是并不在意。
对于江鉴之来说,做好自己应做的事,至于其他人怎么想, 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大家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 戚白能理解江鉴之的做法, 毕竟他也见过老师布置二十张速写, 全堆到最后一晚草草解决、敷衍了事交上去的同学。
戚白以前看见有人说江鉴之冷血他都一笑置之,可如今就不怎么乐意了:
江先生哪里冷血?
好心当做驴肝肺,那些不知好歹的学生知道个屁!
江教授没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 离下午还有很多时间,江鉴之问戚白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戚白:“……不知道。”
承溪镇旅游业还未发展起来,跟风的景点设施廉价又敷衍, 门票还贵,两人都没想过去里面打发时间。
江鉴之想了想, 问他白桑之前在承溪镇医院的票据是不是还在。
被江鉴之这么一提醒,戚白想起来白桑在去夏城一院住院之前,是在镇上医院检查出来的癌症, 还住了几天院。
来之前陈少角还跟戚白提过这事, 让他去镇上的医院把白桑之前没走完的医保报销办完。
生病以来所有的票据白桑都收拾得好好的,厚厚一叠, 和银行卡房门钥匙一起给戚白了。
这事他都忘了,没想江鉴之还记得。
戚白拿了收据和白桑的身份证明,和江鉴之一起开车去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