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今日入媚 戴月回 2343 字 5个月前

睡一场就能打消他的怀疑,安全逃离,可我偏不愿意。我问:“我为什么要留长头发,你不知道吗?”

赵钺的眼里透出点疑惑。

我偏着头,把手插入鱼缸,花瓣在荡漾水波中散开。“因为陈栖雪啊,我这样是不是更像他了?”

赵钺愣住,我收回手,湿润的食指划上他眉毛:“我知道你喜欢他,他很美,你跟他上床了,对不对?”

“阿净……”赵钺急急抓住我的手指,我不给他留任何辩解机会:“你跟他上床了,阿钺。开心吗?”

“谁跟你说的!胡扯八道!别信,阿净,你要相信我……”

没有谁跟我说过,是我自己猜的,看来是猜对了。我心中冷笑,除了陈栖雪,不知他在外面还干过多少人。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钺,你觉得出了那种事后,我们还能跟以前一样吗?他是我表哥,赵钺,你们……”我的手开始颤抖,下唇也被自己咬出血痕,全然是精神崩溃的前兆。

“我跟他没有!阿净,相信我!我只有你一个,我永远都不可能背叛你。”他的欲念彻底冷了,低头查看我的情况:“别咬了,出血了。阿净,不要胡思乱想,你只要相信我一个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这就是赵钺,大男子主义,控制欲极深,出轨后死不承认。我虚弱地喘息:“让我出去吧,求你了,我在这里透不过气。”

两日后,我从章谊机场出发,乘坐包机前往东京。

同行的还有副管家康新,两个妹仔,一个医生,三个医护助理。助理们面孔温和,其实都是身强力壮的保镖。

我披着毛毯靠在座椅内,闭目养神,等飞到南海上空,开始表现出眩晕、头痛的症候,我不停问到哪了、还要多久。

随行医生给我做检查,喂我敏克静(晕机药),我越发作妖,似乎真的突然犯病,把所有人搅得心神不宁。康新电话请示赵钺,是否需要返航。

我在这头哭闹:“不要,不回去,阿钺,我不要再坐飞机了,晕机好难受,我感觉要难受死了,但我还想、还想……出去玩。”

赵钺对我正心怀愧疚,只是舍不下面子来哄我。电话那头静默片刻后,他说:“康新,联系备降机场。”

下午一点,飞机在管制员的调度下改变航道,绕圈放油,减轻重量,紧急备降香港机场,通过边防检查后,我终于进入香港境内。

康新满是歉意地说:“陈少,仓促来港,准备不周,恐怕要暂时委屈您,浅水湾也有不错的温泉,大少爷正找人给您安排。”

“没事的。”我几乎要掩不住抖擞的精神,低头说:“是我麻烦你们了。”

“其实大少爷不希望您待在HK,最近不太平,您不要自己出行,我们会一直保护您的安全。现在先去酒店休息。”

我在康新他们的密切监视下进入酒店,腕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2:39,这是一月的第二个周六,不知道聂甹悠还剩多少耐心。

正思考如何摆脱软禁,赶往太平山,康新忽然对我低语:“那边似乎是白家公子。”

我猛然抬头,撞上白隽的视线,他拽着行李箱横穿大堂,直直向这边走来。

真是天大的晦气!我吩咐康新:“拦住他,我不想跟他说话。”

我在酒店里一直待到第二日,这是一个总统套房,康新和医生住在稍小的套间内,随时照看我,助理们住在同一层,我看不到任何逃脱的希望。

上午九点多,赵钺又拨了一批人来,保镖、男佣、司机共七八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妮娜。

她跟康新一同料理我的HK之旅。我冷眼看着他们忙碌,助理在报日程安排,妮娜打开我的行李箱,检查每一样东西,并重新整理。

“妮娜你来做什么,有康新就够了嘛。”我佯装天真。

她答得滴水不漏:“我在香港工作过,对这边比较熟悉,方便跟招待人他们对接。若是您满意康新的服务,就让他照顾您起居,我来配合他的工作。”

“不用了,你来就行。”人多的话希望岂不是更渺茫,我隐隐感到烦躁。

她已经整理到我的小型保险箱,里面装着两个古董,清御制珐琅彩题诗碗、龙泉窑荷叶出筋罐,是我准备送给聂甹悠的见面礼。

我正想如何编造借口,应付妮娜的盘问,比如“因为喜欢,所以放在身边,想了就拿出来看看”、“生病后,看到它们,心能静下来。”。哪知妮娜没有多问,细致地将黑色保险箱关闭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