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解决问题时——不管是生物学还是心理学其他随便什么,都会自发上升到社会学来讨论,就比如杂交水稻,你拿这个话题去问路人,十有八九他们说不出基因工程技术,而是套用一些伟光正的话赞扬它的伟大,人类这种被情绪支配的动物……”
“好的好的,就算你的假设成立,但同性恋是绝对的少数群体吗?人的性向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如同光谱,只能相对存在于某个区间……”
“对对,我也承认,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太他妈对了,可是总有人是坚定的极端,就像吃饭睡觉无法改变,所以他们是绝对的少数,问题的本质就是他们最终是否会被社会同化。我们总说现代社会开放包容,但允许多元化存在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的逃避吗?主要矛盾没有解决,反而被降为次要矛盾,就像……”
“够了!够了!先生们女士们,这里不是赛场,你们想谈这个,下周我会写信给Oxford Union(牛津辩论社)建议他们开一个专场,好吗,现在是劲歌热舞时间,疯起来,三,二,一!”
DJ开启热辣的放克舞曲,“喝酒!跳舞!拼命嗨!”干邑白兰地灌入口腔,我把轩尼诗扯瓶子喝,一抹嘴唇,晃晃悠悠闯进舞池。
丁慕白抓住我,嘴唇一张一合,音乐声太响,我废了半天劲儿才搞清他说的是“我知道我哥喜欢你。”
我耸耸肩:“他傻。”
丁慕白附在我耳边说:“家里人都不能接受,太突然了,他突然就跟陈家退婚。姨妈说他是一时犯浑,他从小就喜欢女孩,在意大利学击剑那几年他成天泡妞,一周至少跟一打女朋友上床,人送外号‘西斯廷炮王‘。”
这些我早有耳闻,如今依旧不过耸耸肩,继续往舞池走。
眼前都是虚影,我醉了,跟着节奏舞动身体,前后左右都是身体的波浪,男男女女狂舞身体,头发被甩的爆炸一般。
灯光红黄蓝绿,更多的是银白,是一刀一刀大霹雳,把面孔割的支离破碎,像血,像鬼,像神仙。
“净!”美女摸我胸肌,红唇近在咫尺。“哦,达芬妮。”我大笑,跟她贴面热舞,她的手指在我身上爬行,解开一粒粒纽扣,我的胸膛坦露出来,我很高兴有机会展现新练出的腹肌。
达芬妮像魔鬼,目光滑过我的身体,小嘴贴在我耳边:“你真性感,打一个乳环吧。”
这个坏娘们,够辣!我把衬衫一脱一甩,赤裸整个上身,只剩一根领带,激起周围女人的尖叫,抖腰,电臀,我卖力表演,她们放声大叫。
先是达芬妮,勾我的脖子跟我热吻,女人的嘴唇很软,吻起来像吃去核的樱桃,她们一个接一个拽住我的领带,与我接吻,我吃了各种口红,各种气味,Channel,YSL,Dior,TOM FORD……
像餍足后的吸血鬼,从千年古堡中抬起头,头顶悬挂霓虹灯,汗液蒸腾在空中,光在一颗颗微粒间漫散射,呈现如烟如霰的质感。
身体狂野舞动,大脑泡在纯白的真空里,很舒服,放纵是为了忘却,以毒攻毒,总有成功的刹那。
第63章 58 二愣子青年
“跟我结婚。”安云菲牵住我的领带,红色指甲微凉,触及我潮热的躯体。
“疯了?小祖宗。”我撩她头发,继续热舞。
安云菲目光认真:“跟我结婚,不吃亏,婚后各玩各的。”
“好提议,可是不行,我不能接受形婚。”
跳出舞池,瘫倒在沙发上,我左搂右抱,女人们给我倒酒,我来者不拒,光顾每个杯子,就着她们的手一饮而尽。
我知道她们喜欢我,就像喜欢漂亮物件。一个英俊男人,没有攻击力,没有强势的雄性荷尔蒙,最适合亲一亲摸一摸。
她们拿出手机自拍,我立刻挡住脸:“别拍我。”女孩们软声撒娇,我坚定拒绝:“没得商量。”准备混政局的人不能留下太多把柄,必须注意这方面。
“他在哪儿?”
“哥你怎么来了,净哥不在这儿,哎哎,我靠……”
面前女人被掀倒,尖叫声中我被拖起来,迷迷糊糊看到白隽的脸,我真服了他了,他就是送不走的瘟神。
“连女人都敢对你动手动脚!陈净!你他妈怎么混的?”
我半个身子被他控制,另半边倚向吧台拿酒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无耻地咧嘴一笑,白隽皱眉,眼神却牢牢锁住我的唇。
操他妈的,我发誓,他要是再敢吻我,我绝对咬死他。白隽动了,他抬起手,无比怜惜地用袖口擦我嘴唇,又轻又柔,擦去了乱七八糟的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