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薛深亲自去商场挑了个大品牌的保温壶,适合给病人送饭或者是送些汤汤水水的,据说保温壶的内壁,用的是食品级的原料,还含有一些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

薛深拿着保温壶,又买了点水果,提前和宋惊国老先生的助理打了个电话,才亲自去了趟医院。

就挺巧的。

宋惊国老先生住院的医院,刚好是薛润的工作单位。

薛深到的时候,薛润已经在医院楼下接他了,平时一尘不染的雪白长褂上,沾染了星点血渍。

薛深看了薛润一眼,问:“刚下手术台?”

薛润啊~?了一声,懵圈了好一会儿,才哦~地反应过来,“今天没有手术,有个病人是个大企业的领导,他们公司开颁奖会,员工给他胸前戴奖章的时候,别针把乳tou给扎穿了。送过来的时候,病人胸前都是血,血淋淋的,跟心脏被人掏出来了一样。”

薛深:“…………”

小年轻,劲儿还挺大的。

薛深不厚道地猜测着,给领导戴奖章这哥们,明天上班的时候,就得因为左脚先踏入办公室而惨遭开除。

“人没事儿吧?”薛深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了一下。

薛润摇摇头:“没事儿啊,对了哥,我还拿了一张你的名片给那个病人。”

薛深:“…………”

所以说,今天是领导下属,明天是原告被告呗。

薛深跟着薛润走进医院,才走了没两步,一个穿着职场风的白衬衣和铅笔裤的男青年,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模样,神色复杂地走到薛润面前,问薛润:

“薛医生,我们领导他……他没事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