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润:“没事,我给他清创消毒了,还打了一针破伤风,你别担心。”
男青年那双空洞麻木的眼睛里,仿佛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社死。
他捂着脸,“我不用活了,那么多人看着我把领导给……我怎么办啊?”
薛深和薛润相视一眼,兄弟俩的声音,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响起。
“……以后就得叫前领导了吧。”薛深说。
“还能怎么办啊,都扎出洞了,赶紧去拿环啊。另一边儿也打一个,对称一点好看!实在不行的话,给领导送个ru钉吧。”薛润很不厚道地摸了摸下巴,说道。
男青年:“…………”
又说了两句,薛润帮薛深刷了个电梯卡,把薛深送到了住院部的最顶层。
宋惊国身份特殊,在医院住院部最顶层的高级病房里住院。
要不是因为一些设备搬到家里多有不便,也不利于医生抢救,宋惊国甚至都不会来医院住院,而是会直接聘请几个家庭医生,在家里随时为他诊治。
不是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搞特殊,而是,他要工作。
短短几个月时间,宋惊国瘦了三十多斤,枯瘦如柴,气若游丝。可是,他每天泡在书房里写论文,阅读文献的时间,也在十七八个小时以上。
凌晨五点起床,晚上十二点睡觉。医生已经提醒过他很多次,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宋惊国保持了五十多年的作息却依旧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他说——
一个学者。
可以死在书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