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发话了,薛深也不好再拒绝。
警察出去带赵冬菱进来的时候,顾平闻放下手里的茶杯,对薛深说了句:“你得见她,贺凛这个案子,我总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
薛深没说话,他知道,顾平闻后边儿还有话没说完。
顾平闻说:“我没看过这案子的卷,但是,一个拿过普利策新闻奖的记者,国家电视台的副台长候选人,艳色网的创始人和注册者,这么容易就锒铛入狱,连张底牌都没有,毫无还手之力,是不是……有点反常?你自己小心点,我总觉得,贺凛有后招。”
薛深刚想说话,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薛深就没再开口。
赵冬菱走了进来。
她一尘不染的衣服皱了,脸上有巴掌印,头发被扯得像鸡窝一样,眼眶是肿的,大概是给宋惊国打过电话,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看到薛深,赵冬菱眉眼间也没了傲气,姿态放得很低,鞠躬道:“对、对不起。”
薛深没说话。
赵冬菱以为薛深是对她有气,又重新说了一次。
“听到了,但我不接受。”薛深不咸不淡地说。
赵冬菱吸了吸鼻子,也不狂了,也不拽了。她换了个套路,扶着肚子说道:“网上骂我的那些评论和私信,我真的很eo,我还怀着个孩子,真的承受不住,能不能请你帮忙……”
帮忙回复那些帖子?帮忙澄清?帮忙起诉那些骂脏话的人??
这是薛深脑子里想到的,赵冬菱未说出口的话。
薛深轻嗤,反问:“孩子是我的吗?”
赵冬菱愣住了,两行眼泪挂在脸蛋上,欲落不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