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封得这么严实,弄得跟遗嘱似的。”贺凛的律师冷嘲热讽,他刚刚在法庭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薛深这么个小他十几岁的年轻人辱了脸面,他从开庭就被薛深压着吊打,心里满是不服气。反正已经是必输的局面,贺凛的律师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冷笑道:“怎么,到底是拆不开,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证据,不过是在故弄玄……”
没有人看清楚薛深是怎么出手的。
坐在薛深旁边的宋惊国,只感觉到有一根拇指粗细的黑色的东西,嗖地一下从他面前蹿了过去。
“啊——”贺凛的律师吓得尖叫一声。
众人循声望去,这才看到,贺凛的律师呆呆地坐在律师席上,一支纯黑色的钢笔,精准无误地扎进他两腿之间,钢笔尖已经扎进了辩护律师席上的椅子里,离这位辩护律师的命根子,只有一两厘米的距离。
要是再近一点,就是鸡飞蛋打了。
“不好意思,拆文件袋拆得太急,钢笔没拿稳。”薛深把牛皮纸袋拆开,把里面的证据递给审判长。
三个法官看完,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震惊。
离检察官席最近的那名审判员,把资料递给陆葆,“陆检察官,你看看这个。”
陆葆接过来,一目十行地扫过去,脸色唰地就沉了下来,眉目深沉得让人看不出情绪。
整个法庭,瞬间静得落针可闻,安静得甚至能听到季然身上的血水滴落在地上的嘀嗒声,气氛很诡异。
没有人说话。
一片死寂。
“贺先生,”薛深问贺凛,“你知道,这个文件袋里有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是薛深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