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神色复杂地看了薛深一眼,又看了看宋惊国,“谁是赵冬菱女士的家属?”
“……”宋惊国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都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了,又折了回来,叹了口气:“我是她外公。”
“抱歉。”医生眼里闪过一抹歉意,“赵冬菱女士的孩子,没保住。”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薛深,你看这样其实也好,是不是?至少比她怀着个孩子,孩子生下来就有个罪犯父亲要好,好啊,挺好的……”宋惊国的眼眶红了,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他情绪外露的时候,话格外的多。
薛深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面前的医生站在原地,迟疑着没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薛深问。
医生看了一眼宋惊国。
“你说,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住的?”宋惊国把原本就笔直的脊背,挺得更加笔直了。
“赵冬菱女士,感染上了一种很特殊的性病。”医生说。
“艾滋病?”宋惊国不敢置信:“怎么可能?”赵冬菱虽然娇蛮,但她不是在外面乱搞的人。
“不是艾滋,是一种新型的病毒,可以理解为艾滋病20版。这种病不止可以通过性行为和血液的方式传播,也可以通过唾液和体液的方式进行传播。据我们所知,褚娜女士也感染了这种病毒。赵冬菱女士身上感染的病毒,应该就是从褚娜女士身上传播过去的。”
“褚娜?”钱玮瞪大了眼睛,薛深几乎能看到,他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地立起来,满脸惊惶。
“医生,这个数够治病吗?”
“……”
“医生,这个病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