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得了这种病的人还能活多久?”

“……”

医生沉默了。

恐慌,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在众人之间蔓延。

“抱歉,这种病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所以……”

“我不知道多少钱能治好这个病,我不知道这个病能不能治,我也不知道得了这种病的人还能活多久。”

“你们……去省里或者是首都的大医院看看,另请高明吧。”他是全市、甚至是全省感染科里最好的大夫了,他都觉得没有任何头绪的病,只怕是……

宋惊国想一个人静静,踉踉跄跄地走远了,没让任何人跟着。

钱玮当场失声痛哭,一拳接着一拳地狠狠锤打着墙面,把医院的护士和保安都惊动了,碍于他身上的一身警服,护士和保安也不好说他些什么。

病房里,传出来了赵冬菱崩溃而尖锐的哭声,医生一连给她扎了三针镇定,她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薛深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缓缓叹了口气。

他是不喜欢赵冬菱。

但是,他想的是让赵冬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法律责任,他从来没想过要让赵冬菱流产,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更没有想过要让赵冬菱染上绝症,浑身溃烂而死。

他之所以迟迟不动赵冬菱,也是因为怀孕的女性犯罪,是不能够被羁押或是在监狱里服刑的。

与其让赵冬菱在监狱外舒舒服服地服刑,不如等她生下孩子,再做打算。

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