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崩溃大哭,把病房里所有东西都砸得粉碎的赵冬菱,薛深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薛深摇摇头,一转身发现钱玮不见了。
他给钱玮打了两个电话,但是都没有人接听。
薛深下了楼,从医院里走出来,就在医院门口看到了一个人,那人正静静地坐在台阶上,指尖夹着抽了少半根的烟。
薛深隔着四五米远的距离,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熏得他脑袋都有些发晕。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钱玮。
薛深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一声不吭地伸手去拉钱玮的胳膊。
“别来烦我……”钱玮烦躁地甩开膀子,他觉得他的人生就像个笑话。追了八年才追到手的初恋,被人拐卖到了偏远山区。他一找,就是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回来,她却马上就要死了。
薛深轻踢了踢他的小腿,“你是个男人的话,就站起来。”
“……”
“你不想找出害褚娜的真凶了吗?”
“……”
“你不想揭露杨国汉的罪行了吗?”
“……”
“你不想看我怎么把对方和对方律师一起送进监狱了吗?”
“……”钱玮掀了掀眼皮,搭在膝盖上的指尖弹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