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江骁。
他是他自己。
——
陆宴一口茶没喝完, 便听楼上「哐当」一记巨响,落在耳里连心脏都跟着一起震了一震。
不等陆宴回过神,冯叔顾不上替谢嘉川准备的茶水, 只随手往旁边一搁,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跑向谢长云的房间。
陆宴紧随其后, 门唰地被冯叔从外打开。
顺着门开的方向, 只见原本还病恹恹躺在床上的谢长云竟是坐起了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指着谢嘉川鼻子骂:“谢嘉川,他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大哥, 你就忍心见他在里头受苦!”
为什么不忍心?
谢嘉川索性把反派光辉发扬光大,莞尔回:“只有大哥不在,我和爷爷才更像是一家人,您才能更疼我, 不是吗?”
谢长云的脸色难看得厉害:“你!”
谢嘉川不以为意道:“况且是他自己做了错事, 怎么, 敢做不敢当吗?”
谢长云勃然大怒:“我说的话你都没听懂是不是?!”
谢嘉川轻轻捏了捏腕骨, 指尖下是昨夜江骁狠狠钳住他的双手时,留下的小片淤青。
其实也不痛。
但如果那人继续疯下去,还是让人挺受不住的。
谢嘉川短暂地跑了下神,轻声道:“你想让我帮谢青恒,怎么帮?”
不等对方接话,谢嘉川嗤笑:“靠你口中的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