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云:“……”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谢嘉川问,“说好的一家人,爷爷怎么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呢,毕竟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不是吗?”
嘴上虽然说着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偏偏谢嘉川稍微歪了下脑袋,就着这副低眸垂眼的模样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劲,直把陆宴给看愣了。
陆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命?这是怎么了?”
谢嘉川轻睨一眼,叹气:“没什么,我命苦。”
陆宴:“??”
谢嘉川这才想起来,问陆宴:“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上午去精神病院做什么?”
陆宴愣愣「哦」了一句,迟了半秒钟才道:“我小姑今天当班,是那里的主任医师,我爸让我过去送个东西。”
谢嘉川颔首,正想说点什么。
楼下有佣人火急火燎冲上来,气喘吁吁道:“不好了,冯叔……老、老爷……”
那人似被谢长云这副横眉怒目的脸色给唬得呆了好半晌,才颤颤巍巍地继续把话说完:“门外又来了好多人,说是得讨个说法,想要回自己的血汗钱。”
谢嘉川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想来谢长云还是对闻家的事情知之甚少,最后也没能给出一个准确的说法来说服他。
只是……对此谢嘉川心里已经隐隐有个猜测。
可惜等不及求证,就被门外的人群绊住手脚。
陆宴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虽然隐隐听说谢青恒在某个地产项目上栽了极大的跟头,心血白费不说,还用上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歪门邪道,拆东墙补西墙,最终惹得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