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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与恶狼 遗珠 2414 字 2个月前

月色浮光盈盈。

林间叠影耳鬓厮磨。

是楼宏明与肖氏。

李含章飞快地缩回了梁铮的身前。

安静得像只懵懂的鹌鹑。

虽然她不爱看才子佳人的话本,但她很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嘴过嘴的事儿。

夹着你侬我侬的情话。

若是竖起耳朵听,还能捉到女子的轻笑。

仿佛几朵盛开的睡莲——亲昵,旖旎,浓情蜜意。

李含章羞极了。

熟透的小鹌鹑紧绷身子。

她可没想过要撞破别人的风月事。

梁铮早就料到李含章会有如此反应,自如地抬了抬眉峰。

他存心逗她:“满意了?”

李含章心虚,一时没有脾气。

她腆着红扑扑的脸,鼻音轻软:“嗯。”

倒不是真觉得满意。

纯粹是在批评自己引火烧身。

梁铮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仍挡在她面前,仿佛是道天然的屏障。

“他二人已成婚许多年。”梁铮口吻轻松,“都是西北人,性子难免野烈。”

李含章眨了眨桃花眸。

眼神闪烁:既有羞怯,也有好奇。

她埋下头:“西北人都这样吗?”

这样热烈而大胆。

会毫无顾忌地谈情说爱。

梁铮没回答,陷入短暂的沉思,似是在回忆什么。

片刻,他才嗯了一声:“多半如此。”

李含章忽然感到一点惆怅。

难以言说的苦闷堵住了细小的心口。

多半如此。

他刚刚在想什么呢?

就四个字,要想那么久吗?

还是说……他在想点什么别的东西?

她不满地皱了皱小巧秀气的鼻子。

“为何这么久才回话?”一句诘问又酸又恼。

梁铮眉峰一挑。

李含章忿忿:“你、你有什么事……”

你有什么事瞒着本宫?

以前在塞北也有人对你这样过吗?

可这些后话,她讲不出来。

她已经被自己话语中的酸涩吓了一跳。

这样问,好像她很在乎他……

她明明一点、一点都不关心他才对!

李含章越想越羞,心里乱得打鼓,干脆扭头就走。

没走两步,先被人轻轻一捞。

背脊当即抵上胸膛。

“很在意?”梁铮的声音藏着笑。

几乎贴着李含章的耳廓。

李含章又羞又气,挣扎起来:“松开!”

可她哪里有什么力气。

热融融的气息早将她刮得绵软。

“我干净得很。”

李含章推着人的手臂顿时一滞。

“我可从没有过别的女人。”

身后的梁铮似乎敛了笑,口吻认真又郑重。

李含章慢慢停止了挣扎。

她低着头,温热的粉在脸颊上滚。

张牙舞爪的小猫忽然翘起了一点点尾巴。

难以言说的窃喜悄悄占据心头。

“噢。”她板着脸,口吻倨傲,“与本宫何干。”

梁铮闷着笑了一声。

他突兀地收紧揽住她的手臂。

“我与你是夫妻。”

“和楼宏明与肖氏一样。”

他嗓音微沉,几乎融于晚风之中。

“我同你说点夫妻该说的话,不好吗?”

一听夫妻,又提及楼肖二人,李含章身子僵凝。

林间的旖旎仍在进行。

衣物窸窣声似乎格外清晰可闻。

夫妻该说的话,是什么话?

若像楼宏明与肖氏那样,就是……

抵在树上讲的话、勾着脖子讲的话、咬着耳朵讲的话。

李含章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羞得耳根发烫,漂亮的颈子满是绯色。

“你、你不准讲!”

细嫩的手指抵上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