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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与恶狼 遗珠 2697 字 2个月前

可使不上劲。

李含章只能倔强地瞪着他:“松开。”

一点力道都没有的叱骂。

梁铮的手没有放松的意思。

李含章黛眉颦蹙,又羞又急。

她找了个相当合理的理由:“本宫去端药!”

梁铮闻言,微眯起眼。

他借着帐内的火光,打量着羞恼的小妻子。

李含章像一只玉做的小猫,浑身透着水汪汪、粉莹莹的绵软。

脸颊有春桃,嘴唇似冬樱,鼻尖也小巧盈润。

小笨猫没有杀伤力,爪子被他捏着。

满是清苦的药香。

嗯,真可爱。

他喜欢看她这样。

还可以……更可爱些。

梁铮欣然:“好啊。”

话虽如此,他手下的力道并无松懈。

修长有力的五指依然锢着她,反而越发紧束。

李含章还来不及反应,手掌就先被人牵起。

指尖触到濡润的柔软。

肆意的热风贪婪地卷过指腹。

渴食的狼在她掌中剥茧抽丝,顺着细腻的脉痕,饱尝赭色的深渍。

他尝到发苦的药味。

很快被她的甜软所中和。

李含章的耳畔嗡地一炸。

她腰脊绷直,浑身气力骤失。

脑海里涨出红潮,漫天遍野的山花都在眼前打转。

可她明明与梁铮相对而坐。

没有山野,没有鲜花,也没有滔天的焰火。

她好像懵懂的稚鹿,误食了辛辣的甘果。

梁铮确实烧着她了。

令她颊边与唇上满是青涩的烈红。

李含章几乎僵在那里。

“你、你……”连字句都残破。

好羞人、太害臊了。

这奇怪的滋味将她烧得好热。

“嗯?”梁铮用鼻音询问。

他抬眉瞧她,眼眸深郁,疏懒得惹人心痒。

李含章的桃花眸泛着一层水雾,泪津津地盈着通明的火光。

她晕晕乎乎,只记得摇头:“你不准、不准……”

话没说完,细掌突兀刮过硬物。

“呜!”

她发颤——手被人极轻地咬了一口。

梁铮面庞带笑,促狭又暧昧。

于他而言,今日的收获确实是意外之喜。

李含章走入主营时,他刚好睡醒,担心自己方才的模样会令她害怕,便佯装沉睡。直到听见细细的抽泣,他才计上心来。

这还真怪不得他。

兵不厌诈嘛。

况且,他可忍不住不欺负她。

梁铮太懂李含章,捡着她的软善,对她求着、哄着。

他也曾迷茫,也曾不明真心。可如今目标明确,与她的纠缠就成了本能。

但他仍要把握分寸,不可妄进。

他的小妻子与花瓣同等娇柔。

他只想看她盛开,而不想将她摧折。

于是,梁铮放下她的手,卸了力,只松松地圈着她。

仿佛又是一场赌博。

他也在试探她是否会就此逃离。

梁铮赌赢了。

李含章没有动。

她似乎是忘了,又或许是本就无意逃脱。

梁铮扬起嘴角。

“卿卿要我吃药。”他认真道,“我听卿卿的话,不好吗?”

李含章迷茫地眨眼,羞怯又困惑。

好像……梁铮也没有说错。

可有什么事情在心头慢慢脱了缰,只剩下一匹狂奔的野马——打着响鼻,掀起一阵蹄声,哒哒地蹬着她,叫她快些醒。

是哪里不对呢?

她当真讨厌指尖上的吻痕吗?

李含章敛眸,睫羽如柔扇,静默一会儿,才应:“嗯……”

倒没说是好还是不好。

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好是坏。

梁铮不在乎这个:没说不好,那就是好。

他还没乐够,就听小孔雀又急急地补了一句:

“但、但你下回!”

才说一半,字句磨蹭半天,烫嘴似地又滚出来:

“不准……随意亲我的手。”

越说越轻。

梁铮闷着一声笑,没作答,意味深长地望着李含章。

李含章只管埋着头,露出通红的耳。

此刻,她不像是小孔雀,更像是腼腆的小鸵鸟。

梁铮转开眼:“好。”

说归说,保准下次还敢。

他放开李含章,示意她让开一些:“我自己喝药便是。”

才被他吃干净的手,不好再弄脏了。

他身娇肉贵的小金枝可一点污渍都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