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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他离开后,北条夏树掀开被子起床,在客厅摸索起来。
藏在沙发下的手枪不见了,放在冰箱冷冻层最里面的药丸也被搜走……
不错,暴雨将他去过阳台的痕迹掩盖住,琴酒没考虑到,旧花盆里的迷你手枪幸免于难。
这把枪是微型左轮,一共四粒子弹,薄而脆的金属壳里包裹着一击致命的毒药。
他又给医生弹了电话,这次对方接得很快。
“我要来找你了。”夏树说,“你觉得怎么样?”
对方沉默了一小会儿,显然能领会他的言下之意,突然笑了声:“那就,欢迎回来?”
“你找到那本书了吗?”
“嗯。”
“它有什么用?”
“你会知道的。”
“哦。”北条夏树顿了顿,轻声问,“我还能,再回来吗?”
医生不置可否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那里和这里像吗?会不会更有趣一些?”
医生长长地叹息:“有什么区别?活着都一样无聊。”
他和医生聊了好一会,如同真正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熟稔亲切,尽管他们都无比嫌弃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