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愣住,嗫嚅道:“师傅为什么会这么问?”
戴思恭给何玉轩掖了掖被角,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被送来谨身殿后,据说那两个当朝行刺的大臣被直接在朝廷上剥皮去骨了。”
何玉轩连指尖都僵住,只听得他师傅淡淡的话语:“众人皆道,这番举止震怒了万岁,下令强求瓜蔓抄,如今已然查处了数百人。
“这其中并未提及到你一分一毫,可每夜万岁都会守到凌晨方才去上朝。”
戴思恭似笑非笑地看着何玉轩,“你可别和我说,只是万岁看重你?”
何玉轩从未想过朱棣会做到这个地步,只如今面对着师傅的视线,何玉轩到底还是有点难堪。
他和朱棣之间的关系,说有关系,其实半点关系也没有;可说没关系,就好似真的还有点不清不楚的联系。
戴思恭看徒弟支支吾吾的样子,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要做什么,你自己把握。只是日后不要后悔便是。”
何玉轩看着戴思恭疲累的样子,忍不住劝道:“您还是先去休息吧,子虚省得。”
戴思恭好笑又好气地说道:“你要是真的省得,就不会现在躺在床上了。”戴思恭把何玉轩一通训,这才袖手去隔壁休息。
何玉轩到底身体还是虚弱,送走戴思恭后,自个儿没过多久也直接陷入了沉睡。
待他重新醒来时,朱棣正靠在他床头看奏折。
何玉轩:……
这场面一时之间有点震撼,便是何玉轩都有点反应不及,直接对上了朱棣的视线。
“醒了?”
何玉轩呆呆地点头。
“先喝点水,然后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