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侜予嘿嘿一笑，弯起眸子道：“那样赢起来，才比较有成就感嘛。”

白毓的表现，可以说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一开始他跟着音乐唱跳起来时，众人都是有点吃惊的：他声音虚弱无力、跳舞动作也软绵绵的，还时常因为动作激烈而漏词、漏音。

这表现，好像还不如他初舞台？

然而白毓一脸投入，额头出汗的同时，眼眶里渐渐也溢出泪珠，那眼泪一流出来，众人心头就像猛地被电流打了一下，心脏揪紧。

他们再度望向白毓的目光，也都充满了情不自禁的柔情和喜欢。

当白毓表演完毕，于睿聪更是率先鼓起掌来：“果然表现得很好，你把感情融进了表演里，以情动人，太出色了！”

旁边的胡泽宇、巴禹、西蒙也都满脸感慨喜爱，频频点头，练习生们虽然略微有些茫然，也跟随内心的冲动，纷纷跟着哗哗鼓掌。

分班的决定不会立刻出来，白毓朝前后都各鞠一躬，抬手不自觉摸着脸上的伤口退了场。

“好奇怪……”叶濉喃喃道，“最开始觉得他明明没那么强，到后面就觉得他好厉害，好让人心动，可是仔细想想也没有哪里特别好，这究竟什么原理？以情动人？”

他的疑惑也是在场其他练习生的心声，实在解释不了，也只能用“以情动人”糊弄自己。

江侜予倒是轻轻翘了翘嘴角，没说话。

“侜予，你要让段楹上么？”坐在叶濉身边的俞松洋忍不住道，“白毓情绪渲染那么强，一般人很难接住的……”

他属于舞台经验丰富的，知道舞台“气场”很重要，如果上一个人太强，下一个又不能把他的光芒完全盖过的话，观众就会对第二个人无心关注，哪怕第二个人的实力放平时还凑合，这时候往往也会得到一个极低的评价。

就算他不说，在场练习生们凭着直觉也感到不妙，任于睿聪招呼了好几声，这会儿竟迟迟没有第二个人举手下场。

“我知道，段楹最后再去。”江侜予语气漫不经心。

叶濉俞松洋、包括暗暗关注他们这边的中下游练习生们都松了一口气，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江侜予拍了拍衣摆，站起来：“我去就行。”

众人：……救了命了好吗！！

江侜予无视了大惊失色的众练习生，轻轻盈盈跳下台阶，走到导师席面前：“f班江侜予，下一个我来可以么？”

于睿聪眉头不自觉拧起，盯着他，翻过一页资料表：“……你那么有自信的话，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