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武缓缓摇着头,眼里生出更浓的恐惧:“要不是为了避嫌,他该是状元。”
几个手下顿时噤了声。
能到考官都要避嫌的程度,京城里这种家世的考生,屈指可数。若家中有人入阁,亦或者他将来要入阁,那日后便是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是大业朝,真正的显贵人物。
楚武愁容满面地嘀咕:“那女掌柜怎的会同这种人攀上关系,既有干系,何不早些明说……”
却没瞧见,手底下兄弟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
楚武若得罪的是那样尊贵的人物……蝼蚁何承雷霆之威。
他们可不想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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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书收拾了摔碎的茶碗,就去阁楼上给虞冷月的脖子上药。
江南女子溟溟烟雨里养出来的娇嫩肌肤,男子稍用些力,便显红痕。
虞冷月脖子叫人抓过,留下了几道痕迹。
“疼么?”
雪书眉头不展。
虞冷月低头把玩玉扳指,笑着摇头。
瞧着像是已经爱不释手了。
雪书叹气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怎么又去给了楚武一巴掌?若顾郎君没有出手,你怎么办?”要不是初遇这种事,她双腿灌泥一般,实在挪不动,她都做好准备,扑上去替虞冷月死了。
“赌一把呗。”
虞冷月抬眼,轻轻一笑,鼻尖小痣也跟着动了动。
她摩挲着玉扳指,翘着唇角说:“我赌他内疚,赌他……”
赌他眼里有她。
雪书似懂非懂,只是劫后余生地庆幸道:“这样也好。楚武那么蛮横记仇,今日不了,明日还要来找茬。顾郎君明着赠你玉扳指,楚武再也不敢来欺负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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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临渊到申字库附近,不出意料抓了个人赃并获。
申字库的人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偷运贮粮。
被抓的人,脸上有一道疤,眼神凶狠。
他笑望周临渊,说:“大人,有话好说。不如大人寻个清净处,我什么都同你交代。我袖里也还有东西孝敬大人。”
周临渊迈着长腿走过去,一脚踢在那人膝盖上。
“砰”一声,那人猛然跪下。
膝盖砸在地砖上,疼得龇牙咧嘴,表情越发骇人。
周临渊居高临下看着那人,吩咐下属:“扒开他的衣服。”
下属扒开了那人的衣裳。
周临渊扫视一眼,常年入水,肌肉匀称,但运河的水并不干净,他的皮肤上多处有出疹等症状。
便下了论断:“漕帮的人。”
那人脸色一变。
周临渊冷声道:“带回户部衙门。”
贮粮的事,花了周临渊五天的功夫。
回家那日,身上都有味儿了。
周临渊好好洗漱了一番,披散头发在家里喝茶。
闲时才发现手中空空,猛然记起,因着她,折扇没了,玉扳指也没了。
他却从未从她口中知道,她的姓名。
周临渊搁下茶杯哂笑。
作者有话要说:要有新的进度了0v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