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麻衣扫过他们隐匿的冬青丛,被桠杈挂住,扯得男人脚步一顿。
威廉听见自己的心脏噗通跳个不停,好像马上就要跃出嗓子眼掉在地上。安妮早就紧张得抓住他的胳膊,指甲掐进肉里形成一个个小月牙。倘若放在平时,他喊痛的声音能直传到格兰瑟姆镇上,惊飞圣伍尔弗拉姆教堂顶上的鸽子。
好在男人没有发现他们。他含糊不清地咒骂、用蛮力与灌木拉扯,将勾挂的衣服粗暴拽下。
伦敦腔。威廉敏锐地识别出男人的口音——看来这是前来拜访的不速之客其中一员。他向安妮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拍拍小女孩肩头,帮她镇定安稳下来。
这个男人性格暴躁,但行事非常谨慎,每走两步都要驻足校察四周,尾随跟踪并非一件易事。
威廉左右权衡,举棋不定。
但他没有机会做出选择,猛兽唾涎的腥臭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和安妮都没有察觉到身后悄然接近的猎犬。
岑寂的深林中爆发出犬吠和孩子尖利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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