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必能收到。”
“娘不信泉下之事?”
“非也。”秦氏摇头,她只是想到了老爷的神态不对,既不像是悲痛,也不像事不关己,是惊讶。
在听到自己养子身死后,惊讶,焦灼,却没有追问具体情况,没有追问养子尸首。
不对劲。
不对劲的还有突然出现的持刀人。
她离得不远不近,正好能看到持刀人的刀鞘,鞘上有一图案,她觉着熟悉,却又迟迟想不起来。
能让她有印象的,非江湖人士,也非平常人家,自她出生起,爹已在太医院任职,虽说多年无高升,但不少世家贵人来寻他爹去看病。
三公子,像个谜团。
从一开始,她就隐隐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这些与她无关,装聋作哑,是爹常教她的生存之道。
“岩儿,凡事跳出原有的层面,再纵观事件本身,往往会有重大发现。”
许之岩不知母亲为何突然这么说,似懂非懂地点头。
他最后还是悄悄在院里给许斐然烧了纸。
……
为保证太子殿下安危,容大将军把人悄悄接入府里。
许斐然身份已有人知,又有人追杀,这次来大将军府,主仆三人都戴着遮面的斗笠帷帽。
平南郡主对府中人称是大将军的故友之子,需得在府中小住,将人安排在离棠花苑近的东厢房。
容泊尘和容惊春回府了,先是惊于府中昨夜无人,又讶于爹娘今日带了三个人回来。
这三个人的身影是越瞧越熟悉。
容惊春上前去仔细打量,很快就猜出来人是谁,正欲开口时,他的嘴被一只手捂住。
是他平日里最冷峻板正的二哥。
容惊春:“?”
容泊尘:“三位请去厢房。”
许斐然三人走了,小秧秧也要跟着一块去,她的手臂被四哥拽住。
“四哥,干嘛?”
容泊尘松了手,容惊春道:“你跟着去做什么?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