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望寒着脸道,“你何时听见他敲门?”
他不以为然道,“我亲你时候。”
毋望哀嚎一声,捂脸跌坐椅子里,口里念经似喃喃抱怨着,她再也没脸见人了,他还说什么滋味好不好,定是叫人家听去了,他这是存心毁她清白,这个奸诈小人
裴臻看她不住絮叨大觉有趣,抱胸欣赏了会子,忍笑将她脸从手里挖了出来,眼对眼安慰道,“这有什么,谁不知道你是我夫人,夫妻亲热本就是常情。”
毋望噌地站起来,鼓着腮帮子反驳道,“我们尚未成亲,什么夫人不夫人,你吩咐他们不许这么叫我”
裴臻睨眼道,“不是夫人么?那你同我‘那样’做什么?”
毋望窘得无地自容,裴臻把玩起她肉嘟嘟耳垂,哄骗道,“叫都叫了,如今再改岂不矫情?你也不是这么积糊人,便由他们去罢,我心里知道你还不是我人就成了。”
毋望听得头晕目眩,心想这点扳不过来就算了,可是住房问题还是要再争取一下,他这样人,兴致来了就抓着人猛亲猛啃,住一个院子里总不太好,便道,“你我住同一个院子恐怕不便,还是另置一处给我罢,既一个园子里,想见就能见着,何苦叫底下人说嘴呢。”
他捏着领坠子上玉片缓缓摩挲,面无表情回身桌旁坐下,指了指对面道,“坐罢。”
毋望蹭到那里坐定,透过鸡汤蒸腾起来热气看着他,只等他点头答应。她忐忑不安想,应该会答应罢,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呀,又不是说搬出园子去,只是换个院子,多走两步路而已。
裴臻思量了半天,然后舒展了一下眉,轻启红唇,笃悠悠抛出了两个字,“不成。”
毋望绝倒,拍案而起道,“怎么不成?”
裴臻自斟自饮了一杯,小酒辣了扑哧顺着喉咙灌下去,他掩口又咳了两声,嘶嘶吸着冷气儿,辣劲过了才道,“谁敢说嘴,我把他撵出去你想同我隔着园子住,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把你含嘴里都怕含化了,难不成还放你单个儿后园子住着?”说着给她面前杯里倒了点酒,好言好语劝导道,“别闹了,咱们一处日子也不多,你不想每日都见着我?等开了春事儿多,我恐怕忙得连家都回不得呢,你住着也就同单住一样,要是再使性子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