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望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这无耻之徒说什么?他凭什么起这种非分之想?她一把夺过自己头发,梗着脖子道,“请郡王自重,我已许了人家,今生不作二嫁,郡王意思,恕春君难以从命。”
朱高煦恼羞成怒,拎起她领子啐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会子同你商量你拿乔,回头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毋望见他扬起手来,很认命闭了眼准备挨打,反正小时候没少挨锦衣卫鞭子,再疼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一巴掌换来自己清白,那真是赚到了。
朱高煦看着她一副英勇就义模样,突然改了主意,虽然他这人一向无情,但好歹偶尔也会怜香惜玉,这样好看一张脸,打坏了白糟蹋,倒不如留着亵玩,于是凑上前又想亲她,她蓦地睁开眼,开始手脚并用没命反抗,混乱中他也顾不得她是女人了,反手将她手臂扭住,她吃痛低低呜咽出声,峨眉秀目间凝结一抹苦痛之色,他心里一顿,不由放松了钳制,嘴里警告道,“你再撒野看看,打量本王不敢杀你么?”
毋望气馁之余愈发觉得他可恨无比,无奈自己被他反剪双手,反抗不得,便叱道,“亏你还是个爷们儿,活打了嘴有气力不使到战场上去,却这里欺负女孩儿,也不嫌臊得慌”
朱高煦被她一骂气得牙根痒痒,费了半天劲才忍住没伸手把她掐死,恫吓道,“嘴上不饶人可是要吃苦头,若不想本王现就要了你,好与我闭嘴。”
毋望忙咬唇不语,好汉不吃眼前亏,倘或真把他惹毛了,这种不可一世皇亲国戚什么事做不出来?打眼朝王府大门看,府门紧闭,两个士卒目不斜视站着,门楣下挂着两个写有燕字大灯笼,西北风一吹,晃晃悠悠左右摇摆,她心里焦急,加觉得这高阳郡王阴森恐怖,挣了两下,他又加大手上力道,皱眉俯身,分开她双腿挤了进来,隔着一层襦裙与她越贴越紧,她大惊,整颗心都抖起来,只怕他会有什么不轨之举,屈膝便想顶住他,他腾出一只手来奋力一敲,她只觉剧痛难当,直麻到了大腿根去,忍了泪恨道,“败类,你要杀便杀”
他却笑起来,长眉舒展,脸上狠辣一扫而空,竟隐约现出孩子般单纯来,喃喃道,“你想把本王弄残么?野丫头,果然有些意思,裴臻哪里得着这么个宝贝。”心里暗想,好得很,没性子女人没趣儿,这个有棱角,正合他胃口。
高阳郡王兴致空前高涨,他陷入这种猫捉老鼠游戏无法自拔,她小腿上捏了一把,顺势滑到脚踝上,视线一转,落那只玉足上,没缠过,虽也纤巧却是天足,怪道跑得那么呢他看着她含泪大眼睛,嗤一声又笑起来,退后一步,抬起她腿,扫落了她绣花鞋,隔着雪白罗袜她脚趾部位不轻不重一咬,戏谑道,“让我也咬一口。”
毋望憋得满脸通红,无奈大腿拧不过他胳膊,为防止被他拖下垫子去,只得两手撑住轿围子,身体拉伸成一个尴尬姿势,她羞愤交加,刚想抬另一条腿来踹他,他突然放开了她,退到轿外抱胸打量她,半似困惑问道,“裴臻可这样对待过你?”
毋望收回僵硬四肢,浑身打颤几乎说不出话来,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道,“他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