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怪还是怪他。
双方互相伤害了会儿, 时栖的腿就发沉使不上劲了, 浑身都没力气,越跳越慢越累。
寇醉低头看她之前受伤的腿, “还行吗?不行的话和老师说。”
时栖跳得直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还行,其实伤得也不算多重,早好了。”
“所以, ”寇醉一个起跳落地后, 问她, “到底是怎么弄的?”
时栖心说他终于问她了,说明还是很关心她身体的,但是她也真得不太想说。
寇醉嗓音沉了两度,“时栖。”
他每次一叫她全名,时栖就浑身哆嗦,打了个寒颤后,时栖小声说:“从树上掉下来了。”
一个很长时间的安静。
时栖挣扎着往前跳了一步,回头看到寇醉正在笑。
“……”
寇醉跳上来,蹲在她旁边继续笑。
时栖脸红得异常,“你别笑啊,别笑了。”
一阵阵愉悦的笑声从他喉结里发出,“我说栖宝,你真是每天都给哥哥惊喜。”
“……”
时栖两次斜瞪他,看他好像把她当个特别蠢的小白痴在笑,不想在他心里留下这样的印象。
时栖很轻声地说:“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在树上,一时间晃了神,就从上面摔了下来。”
寇醉的笑声停住。
时栖虽然没有说是接到哪个电话,但他知道,她接到的电话应该是别人告诉她,他母亲去世消息的电话。
他之前曾误以为时栖并没有很关心他,不然为什么六月八日到六月末,都没有给他打过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