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岚微笑道:“娘,咱不理她,她再折腾也就那样。”
青木飞快地吃着饭,一边问菊花道:“槐子出去了?”
菊花点头道:“早出去了。”
青木点头,三口两口吃完饭,又接过葡萄递来的茶水喝了几口,漱了口,这才郑重对杨氏道:“娘,你好生歇着,儿子定要为你出这口气,叫他们打算落空。来寿这不但要念,还不能出银子。
哼,当我郑家真是那么好欺负的么?既然有些人不识好歹,往后走着瞧—再不要有事来求咱们。”
菊花点头道:“先把来寿这事解决了。她要是知眼色的,不出声一切都好说,要是再敢在村里戳三捣四,或者拦咱田里的水路,碰见了狠狠地教训一顿,这回不要留手,打到她怕为止。”
有的时候,庄稼汉子没啥道理可讲,凭的是一股子打架的蛮横劲儿,要不然的话,为何那兄弟多的人家一般没人敢欺负哩,在这里,族亲真的很重要。
郑长河对擦大巴掌,气势高昂地说道:“孙金山这龟孙子,好了伤疤忘了痛,他这么喜欢惹事,咱就跟他打一场。”
杨氏点头道:“娘不气。你晚上出门小心点。我们等你家来。”
青木点头,转身出去了。
李长亮家。
槐子跟李长亮对面坐着,板脸道:“长亮哥,你甭跟我说那些感谢的话,柳儿能捡回一条命,那是她自个有福气,——时来运转了,还有就是秦大夫的功劳,我跟菊花可从没在外边说过救了柳儿命这样话。有人心窄嘴臭,到处乱说,可不干我们啥事。我只问你一句,凭往常郑家为村里人做的事,值不值得让娘家侄儿来村学堂念?何况这还是经过了周夫子考试过的,都念了半年了。”
李长亮绷着脸,满心苦涩,他从没觉得这么气短过。
槐子紧盯着他,又道:“我敬你是个汉子,就像当初在我家门口,就敢把那不讲理的人骂个狗血淋头,行事也从不管那些弯弯绕,我再问你一句:你还是那个李长亮么?你要不敢答,那好,从今后咱再不提这茬,不过,这情分也就没了·反正咱也不是拿不出那银子,不过是有些寒心罢了。还有,就是想瞧瞧村里到底有多少这样人,你是不是这样人?”
李长亮脸色迅速涨红·“霍”地站起身叫道:“老子怕个鸟!这罪老子受够了,往后谁也别想指使咱。槐子,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明儿就看我的吧。我李长亮这辈子算是浑到底了。”
槐子问的好,他还是那个李长亮么?他自己也时常这么问自己,这么憋屈地过日子,他迟早要疯!
柳儿怀了身子·他这日子本是顺心如意,可是柳儿娘不断上门,还指手画脚,让他心里堵得慌。柳儿再生气,也不能不认娘,而他哩,就是俗话说的“温柔乡是英雄冢”,他怜惜柳儿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因此就算再讨厌她娘,也不想让她为难·顶多她来了他就躲出
这柳儿娘便一点点地蹬鼻子上脸来了,最近几天更是借着他爹的名头,跟李明堂等人聚合起来为难郑家,而他爹李老大因为孙家是他岳家,也站到了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