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被槐子这么一激,想通了一些事,又找回了耍横的感觉,顿时就轻松起来。
槐子得了他这话,给了他一拳头,然后转头就走了——他觉得没必要说那些气话·李长亮也不爱听那些气话。
从李长亮家出来,槐子又去了赵大嘴家。
几乎没费什么口舌,赵大嘴就拍着胸脯对他道:“槐子,你放心,今儿上午我不在家,明儿村长再召集大伙问这事·我一准帮青木说话。这些人良心都叫狗吃了,忘记郑叔那会儿是咋对大家的。他们没良心,我赵大嘴不能干这事,明儿要好好问他们,还有脸皮没脸皮?”
他媳妇桂枝正在喂儿子吃稀饭,听了这话咕哝道:“还不都是孙家搞得鬼。怪了,柳儿娘就是个好强不让人的,为啥孙金山这回也糊涂起来?”
赵大嘴板脸道:“他从来就糊涂,啥时候清醒过?要不然能让柳儿受那罪?哼,管他咋想的,反正咱不跟他穿一条裤子。”
槐子呵呵笑道:“大嘴哥,咱也不能跟你穿一条裤子哩——那可不是太寒碜了么?”
这话逗得桂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张槐又跟赵大嘴说笑了几句,遂告辞出来,去了下一家。
青木出来晚,首先去了刘三顺家。
同样,刘三顺也爽快地拍胸脯对青木保证,明儿一准去给他撑腰。
“青木,上午我跟我二哥都不在,我爹跟我大哥去了。我爹倒是帮郑叔说了话,可我大哥却没吱声,回来我爹大骂了他一顿。你还要找谁尽管去,我去找大哥二哥,连我大舅子小舅子家也一块帮你串好了,明儿咱小辈一起出面去帮你。”
青木诚恳地谢道:“三顺,那咱也不跟你说啥矫情的话了,回头请你喝酒。”
刘三顺呵呵地笑道:“说啥感谢的话,那不是见外么?说起来来寿还是咱小妹的小叔子哩,不帮他帮谁?所以我爹气得踹了我大哥一脚。”
青木微笑道:“大顺哥也不是有意的,他就是那样人,习惯了啥事都不出头。”
是的,这事闹成这样,并非郑家被全村人背弃,而是大多数乡村人遇事都不爱出头,习惯了随大流,那没良心的人毕竟是少数。
所以,他便和槐子菊花商量,挨个地找这些实诚敦厚的人家,直接上门摊开来讲,以郑家的人缘,肯定能获得大多数人的支持,然后这事就好办了,再加上槐子菊花去周举人那敲敲边鼓,两下使力,来寿念的事就不离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