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一面打了个酒嗝。
她忙用手扇了扇嘴,嬉笑道:“不行了……林春,我眼皮绷不住了!脑子也迷迷糊糊的……我要睡去了。你好好用功啊……”
林春心跳加快,喉咙发干,急忙叮嘱她道:“快去睡吧!把头发擦干了。”
冯氏过来。拿条大手巾包住杜鹃的头,一面扶着她道:“叫你别喝,非要喝!女娃儿喝酒,还好没叫旁人看见……”
两人走到门口,杜鹃忽然转头。闭着眼对林春咕哝道:“我想起来,你做那个,心中一定要揣着一股气……一股锐气……”
冯氏推她走,呵斥道:“林春不会做,要你教?你有本事也做一样东西来瞧瞧!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哎呦,这酒可不能再喝了……”
林春在后苦笑起来。
一股锐气?
他现在满心柔情旖旎,哪还有锐气!
当下也洗了一把凉水澡。换了一身衣裳,然后回房静静打坐,等心情平复了,方才在灯下接着做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黄元隔三差五带家人出去转悠,将府城的大街小巷几乎都踏遍了。在林春完成第一幅木雕的次日。众人又去临江楼吃了一顿,尽兴而归,也不必细述。
这中间,黄元办了两件大事。
一件事是他与一位陈氏商户达成协定:陈家派人去泉水村传授造纸技艺,而黄元今后所有私塾用的书本都从陈家的无涯书坊进货。因为陈家有自己的造纸作坊。
这看似不容易的事。黄元却极容易就谈妥了。
因为,他将元梦斋的份子让了一份给陈家。
杜鹃心疼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他的魄力。
另一件事是:某日晚归,黄元带回来一大块橡胶,说可以帮助林春完成水压机制作。
杜鹃见后失声惊问“你怎么知道这东西的?”
黄元解释道:“这东西是从海外弄进来的。我在书上看过介绍,也在昝家和沈家见过。”
杜鹃并没有释怀,依旧锲而不舍地追问:“你怎么想起它能用在水压机上?”
她的神情很急切。
黄元道:“这橡胶性柔软,有张力,可弹压然后恢复原状。有的地方用来包车轮、做鞋底,都很好。那天林春一说,我便想起它来。我便觉得,用这个东西定可达到完美密封,使水压机成功运行。”
杜鹃呆呆地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这是不是可以算作李墩的灵光乍现?
会不会从此他前世的记忆渐次苏醒?
黄元见她神情不似平常,仿佛很激动,忽然想起她关于前世夫君的说法,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她的根据?他又想起当年在黑山镇时,年幼的她特意为他画的画、唱的歌,难道她早就怀疑自己了?
他万般疑惑,却一句也不敢问。
要问,也该先去问娘亲,他们到底是不是亲姐弟。
否则,他便不能有一丁点这念头产生!
他不声不响地回到房里,轻轻拨弄琴弦。
稍后,林春房里飞出一缕笛声应和,杜鹃便在这琴笛合奏的乐声中沉入梦境。梦中,李墩背着她行走在泉水村的村路上,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
要把这文比一块田的话,我最近忙得荒废了它,地里都呼啦啦长草啦,你们也抛弃原野啦!咳咳,亲们该赞扬我如此艰苦也没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