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观棋姑娘送给李姑娘。”
观棋接过去,瞄了一眼,再扫一眼兴奋期待的少年们,再看向王壑,定定地看了好一会。
王壑笑道:“观棋姑娘,你只负责替李姑娘守关,不能替李姑娘回答这问题吧?”
观棋笑道:“这是自然。”
说罢转身就往上房去了。
众少年的目光像被她的身影牵住一样,一齐随着她的脚步往上房移动,直至被屏风挡住。
王壑对方逸生一笑,宽慰他道:“且等会。先坐下。”待方逸生在简繁之前的座位坐下后,他自己却站起来活动腿脚,又抬手从头顶上挂下的青绿葡萄串上掐下一粒翡翠似的葡萄扔进嘴里,酸得立即龇牙。
方逸生笑着,感激道:“还是纳贤弟有主意,这一问,问到关键处,愚兄也有了方向和主意。”
王壑便有些讪讪的,因为他并非替方逸生问,而是替自己问的,他对李菡瑶早已好奇。
这些日子以来,他心中对李菡瑶的印象,除了那天面对钦差一哭时形象具体些,更多的是神秘,就像隐在幕后的一双眼,盯着霞照、甚至天下这盘棋。
为何他有这等印象呢?
为何不是洛神、神女?
因为神女虽朦胧和神秘,在其情、在其态,飘渺婉约不可触摸,而李菡瑶的神秘不在情态,在于果断犀利,在于迅捷莫测,在于诡谲多变……
他想要进一步看清她!
很快观棋又出来了。
众人忙都打量她。
只见她两手空空如也。
观棋来到葡萄架下,对王壑、也向众人道:“我家姑娘说,她不识情为何物,所以无法回答。”
少年们的神情不可描述。
这回答让他们心尖尖疼,连王壑也不例外,无奈之际,感到心微颤——不识情为何物啊?
十五岁的少女,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清晨欣喜地展开第一瓣花叶,迎接晨露,迎来朝阳,也迎来了莺燕婉转的清鸣,还有蜂团蝶绕……
然她怎知蜂蝶的心思?
少年们感觉很微妙:虽无奈,却未挫败。不但不挫败,还生出强烈的征服欲,要征服李菡瑶,令她明白情为何物,使她为自己沉沦,看她挣扎,选择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