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涵大惊失色。
黄生也满眼惶然。
两人都转向何陋,拼命摇头,眼露恳求。
何陋颤巍巍站起身。
魏奉举低声劝道:“且等等,为这孽障生气不值得。”
何陋推开他,道:“无妨,老夫身子硬朗的很,暂且死不了。不像你,一病数月。”他之前确实气闷,吐了一口血后,心头畅快多了,但气还未消。气梅子涵,气黄生,更气李菡瑶等人,又疑心魏奉举看他笑话,所以讥讽魏奉举装病。
魏奉举无奈撒手。
何陋冷淡地对李菡瑶道:“李姑娘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也在利用老夫吗?这个势借得好!”
李菡瑶正色道:“晚辈确实在借前辈的势,但晚辈明公正道,更未栽赃陷害前辈!”
何陋哼了一声,暂且不与她争执,先转向梅子涵和黄生,目光犀利,坚定宣告道:“老夫将致函给山长,将你二人和蒋承志逐出青山书院;另,致函湖州学政,夺你们身上功名,至于你们的罪行,就由官府来判。”
两人面如死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黄生更是膝行几步过来,望着何陋“呜呜”恳求。
何陋硬着心肠转开脸。
衙役便将黄生拉开了。
韩非等人又痛又恨,悲切道:“你们怎能如此糊涂,跟着他干这没王法的事,你还不如杀了那贱人呢。”说时,眼光瞥向火凰滢,毫不掩饰眼底的痛恨。
何陋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面,还被李菡瑶借了势,怎肯罢休;况且他心中一直认为,李菡瑶才是罪魁祸首,若非她兴风作浪,便不会会有这些事。
因此他走到大堂中央,转身,面向堂下和外面无数围观者,举起手,高声道:“取纸笔来,老夫要亲自发檄文,广邀天下士子和各方势力,讨伐李菡瑶!”
祝亲们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