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芸大气地挥手道:“只管派人去,本官知道你也不容易,虽有昊帝命令,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否则手下人会心寒。可是谢相,恐怕来不及了呢。”
谢相:“……”
这话听着怎么如此难受呢!
李菡瑶想笑,这时候当然不能笑,她便咳了一声,对鄢芸道:“你呀,连朕也瞒着。”
鄢芸道:“请月皇恕罪,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微臣当时来不及回禀月皇,只能私自主张了。”
李菡瑶正色道:“出其不意,你做得好!”
谢耀辉:“……”
这一对君臣,真绝了!
正腹诽,李菡瑶转向他。
李菡瑶道:“昊帝宽大为怀,不以私仇治国,朕甚为敬佩,然简繁之罪,可不止逼死鄢大人。”
谢相忙问:“还有什么?”
李菡瑶道:“简繁父亲收受贿赂,委托慕容家销赃海外,又贩卖私盐,总数达二百万两白银,抄家也够了。当年,他带人去朕的祖宅黄山脚下,先抄李家,再严刑拷问朕的父母家人,是慕容居士现身,用此事要挟他,扬言他若不收手,便将他的罪行在朝堂公布,才逼得他收手,放过李家。否则以他的谨慎,既然杀了鄢大人,又怎会留下李家这个后患。——朕的能力,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鄢芸失笑道:“我就说么,若是他为官清正,又怎会甘心为废帝驱使,助纣为虐,害死我父亲,必是大奸大恶之徒,方才会为了官位前程,而枉顾正义公理。”
说着,滴下泪来。
谢相听后跌坐在椅内——
简繁,再无翻身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