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受伤的事,跟小刘叔叔和阿姨说了吗?”
“这有什么好说的,几天就好了。”
“还是要说一下呀,他们会担心的。”
“谁都跟你似的,屁大点事都要跟你哥掰扯,男生没那么墨迹。”
“哼,身在福中不知福。”殷殷将袜子扔他腿上:“我要像你一样,有爸爸妈妈,我天天都要给他们打电话。”
刘闻婴捡起袜子穿上,弯腰系鞋带:“我妈挺喜欢你的,你要有什么事儿,也可以给我妈打电话。”
“我给你妈打电话,那我要告状了。”
“你又没把柄在你手上,你告我什么。”
“告你欺负我。”
刘闻婴背靠着椅子,双臂撑开,眼底透着温柔宠溺的味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就欺负我。”
他又伸手摸她刘海。
“哎呀,摸了脚又摸我的头!脏死了。”
“你怎么那么可爱!”
刘闻婴穿好了鞋,又问道:“你跟靳白泽怎么样,那天说开了吗?”
“没呢。”殷殷把那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反正就是错过了。”
“人家告白的话都到嘴边、还能错过,猪啊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辜负我的苦心安排了。”
殷殷耸耸肩:“没关系,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也留不住,你不要再帮我出主意了,顺其自然吧。”
“是,是你的,跑不掉。”刘闻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黑色念珠串:“也不会跑。”
“对了,这珠子还给你。”殷殷从书包里摸出念珠:“服了你,这种损招都能想得出来。”
刘闻婴接过念珠,牵起殷殷的手腕,将它戴了上去:“拿去戴着玩,暑假跟我妈旅游的时候、我妈在庙里求的,听说能保佑平安。”
说着他很大方地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跟我的是一对儿。”
殷殷也没在意:“好吧,谢谢你,那我扶你回去吧。”
“行不行啊?”
“没问题。”
殷殷拍了拍自己单薄瘦弱的肩膀,刘闻婴便揽着她,将一般的力量压了上来:“重的话跟我说。”
“不重,没问题。”
殷殷将他送到了男生宿舍门口,自那以后,考虑到他出行不便,殷殷每天会给他送外卖来,在门口让室友帮他带上去。
室友将盒饭递到刘闻婴桌边,羡慕地说:“有这么好的女朋友,天天给你送饭送零食,闻哥真是幸福啊。”
刘闻婴打开饭盒,看到是他喜欢的卤肉饭,香喷喷的,有肉有蔬菜,还会配一个鸡蛋,他淡笑道:“不是女朋友,是妹妹。”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哥哥妹妹那一套。”
“关你鸟事。”
“行行,鸡蛋给我吃。”
“不给。”刘闻婴将饭盒护在怀里。
“瞧你小气那劲儿。”
这时,殷殷的消息发了过来:“收到了?”
刘闻婴:“收到了,谢谢。”
殷殷:“排了好久呢,慢慢享用。”
刘闻婴犹豫了几秒,编辑短信道:“你不要对我太好了。”?
殷殷:“对你好还不行,非要凶巴巴的吗。”
刘闻婴:“凶一点,我反而比较习惯。”
殷殷:“贱不贱呐。”
刘闻婴看着短信,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你对我太好,我怕我会舍不得放开你了。
晚上,殷殷和莫莉莉她们在教学楼五楼的画室里完成课堂作业。
莫莉莉见同学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便挪到殷殷身边。
在投入绘画的过程中,殷殷是百分之百的专注状态。
莫莉莉轻轻敲了敲她的肩膀,小声说:“宝贝,我画完了,等你吗?”
殷殷头也没回,挑着画盘里的水彩,继续上色:“嗯,不等。”
她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了。
“那你早点回来哦。”
“嗯。”
莫莉莉知道殷殷不喜欢中途被打断,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画室。
殷殷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艺术创作中,不只过了多久,总算抹完了最后一笔色彩,放下调色盘,解开围裙,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窗外夜色浓郁,教室里还有两个同学,正安安静静地作画。
殷殷自己作画时不喜打扰,自然也没有打扰他们,背上了画板离开教室。
手机里有一个未接电话,竟是来自靳白泽。
她心头一惊,赶紧回拨了过去:“白师兄,找我有事吗?”
“嗯,刚刚经过你的宿舍楼,想请你喝点东西。”
“我没在宿舍,在八教呢。”
“这么晚了,还在自习?”
“没办法,作业明天上课就要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