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真是吓死人了。”于萱收拾起药膏、纸巾,放进自己的包包。“看来传言是真的……”
“当年凌一秀和黄易天传出过绯闻……黄易天、蓝柏冰的情敌关系,最后以蓝柏冰胜出划上句号。”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子是公园,两人也不敢去医院,于萱于是在药店里买了药后到这里给他清理了伤口。凤记冰这时脸色变了变,站起来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垃圾筒。
“好像凌一秀的事特别能让你生气?”于萱望着表情变得更糟糕的凤记冰。
她从来没有过问他为什么离开柏秀。不是不想问,只是没人会愿意告诉她。只知道记冰是养母故友——已过世的凤姨生的孩子……但,还有其他的呢?
于萱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她应了几声吃惊地看了眼凤记冰,挂下电话说:“闵姨说不用去皇荣了,有个导演要请你拍戏,要我们现在赶过去。”
这种时候找他拍戏,不畏流言与压力,不管他负面新闻缠身的,是位内地导演。通过洪导认识的,对方让闵利带给他剧本,先让他把台词熟悉熟悉。
新戏剧名《诗河》。
剧情是一个叫米河作的小山村,男主角因为从小向往外面的世界,想去外面打拼。有一天从外来的游客路过这个小山村,在开小卖店的老人那里要了东西却不付钱,男主角一时气愤跟游客起了争执,争执中令其中一位在有权有势的游客受了重伤。事情闹大了,女主角帮助他逃离了村庄。女主角的哥哥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一直计谋着要把妹妹嫁到隔壁村一个有钱人家的智障儿子家去。女主角在家乡日夜盼着男主人公早日回来接她。直到出嫁那天,她萌生轻生念头时,男主角才回来。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变了……
这个剧组不是很有钱。《诗河》剧组演员,除了“炒红”的凤记冰,基本上采用一些没有名气的演员。赞助商拉不到,资金不够。就打算用一些把成本降到最低的拍摄手法——
比如采用无名气的演员、多利用真实外景拍摄。再比如,把凤记冰的片酬压到不可思议的低。
“也许这样的表现手法太过简单,跟场面宏大、投资巨多的大片没法比。因此才要藏拙,我们不拍砸钱多的片子。这部戏要体现的是真实的镜头,表现真实的社会。”
闵利说:“我们可以试试。”
“嗯。”凤记冰应了声。
“你的头怎么了?”闵利似乎这才发现他的伤。
“不小心摔了一跤。”
“艺人最重要的脸蛋,用刘海遮一遮吧……你准备一下,一旦确定下来,就马上要去内地。”
新戏预计拍摄两个多月的时间。跟着凤记冰赴内地拍摄的还有闵利。走之前,凤记冰买了些CD,打算无聊的时候可以听听。选CD时候听到架子对面有两个女生在谈论。“我喜欢贺君男。北堂晓拽死了,脾气又臭。”
“可是他好帅啊!”
“你吖只看外表……”
凤记冰有些发愣,他并不觉得北堂拽。作为大牌,北堂晓常常有什么不舒坦的都会直接表达出来,不像有些艺人隐藏得很深。久而久之,在外人眼中脾气又大又坏。就像也曾有报导说凤记冰是个很难接近的人,不像活泼经常笑眯眯的余轩爱吃甜食易亲近等等。
这种报导总是以片面的形式出现。或者,可能日后会出现另一篇报导从另一个角度称赞这个人的优点。但只一篇总不至于好坏洋洋洒洒尽数道尽自相矛盾,称之为娱乐性。
凤记冰知道,北堂晓的好慢慢地从小细节里渗透出来,一点一点的慢慢就觉的人还不错……他突然莫名地耳热脸红,余光瞥到那两名女生走过来,赶紧挑了CD从店内出来。
回到家后发现除了北堂晓的大堆专辑之外,还错手拿了一张宫勒的专辑。
暗色的封面流动着蓝色的光,如风云变化的天空又如激荡的蓝色火花。底下蓝色的发光英文字体 《BLUE DREAM》。
《诗河》剧组在江南小城开工。
凤记冰反反复复地看剧本,练了好久才进入男一号秦非凡的世界。
当男主角的压力比以大多了。以前在柏秀因为强人多,自己掩在其中,出错大不了被责罚一顿,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在这里,虽有闵姨的指点,但却感到孤军奋战压力很大。
这时候,听北堂晓的歌声仿佛成为一种慰藉。
芦苇地上的一方天空那么纯净,听着他的歌仿佛能将所有的烦心事都能抛之脑后。也许并不是因为歌,是因为他面临绝境时的勇气。至那次后……常常在脑海里出现北堂面对没有胜算的巨大威胁时展露的镇定。
凤记冰双手枕在脑后,躺着翻了个身。
他也听宫勒的歌。然而,有别于北堂晓的是,那是能直达人类内心深处揭露灵魂伪装圣衣的歌声,因为黑暗而能引起共鸣,凤记冰只听一两遍就不敢再细听,那是听着也仿佛会在下一秒落泪的触动。
“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大牌的感觉。”同样是剧组的演员孟飞拨开长长的芦苇找到他,“你看你又独自在这发呆了。”
凤记冰拿下耳塞,有点傻头傻脑样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