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恩西坐在床沿上撩着衣服,周雨单膝跪地,一手拿着红药水,神色认真的看着他的伤口。
聂恩西其实很想问问这个药水管不管用,但是他没那个胆子质疑,而且连个棉签都没有的地方又怎么奢望有酒精之类的东西。
“啊——————疼!!我疼!”
下一秒聂恩西嚎出来了。他猛地抓住周雨大臂,捏上了周雨坚实的肌肉。
周雨一声招呼也没打,用纸托了一下防止滴在裤子上,迅速在他伤口上滴了一圈药水。
就像刀子在本来就化脓发炎的伤口上反复刮来刮去的感觉。
周雨没理他的尖叫,给他吹了吹伤口。
这个姿势其实很诡异,周雨跪在聂恩西双腿之间,脸离他的肚子靠的很近,还在他伤口上慢慢的吹着气。
聂恩西低头看他,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饱满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看他带着点心疼吹气的样子,聂恩西莫名慌乱起来,“好了雨哥,没事,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周雨闻言站起身来,用一种类似公主抱的姿势把聂恩西整个端到了床里面。
聂恩西还没反应过来就平躺在了床上。
“一直眨眼,睡一会吧。”
他怎么知道我困了的。
然而聂恩西懒得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了,虽然肚子上的伤口仍旧火辣辣的,但他昨天夜里本来就没睡好,再加上声嘶力竭哭了这么长时间,确实困了。
周雨并没有离开去劳作,他担心聂恩西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蹭着伤口,于是干脆在床沿上看着他。
聂恩西很快睡着了,果然刚睡着没多久又想侧躺,撩起来的衣服也要往下掉,周雨轻轻制止了他的动作,又把他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但是到了晚上,聂恩西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