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跟受伤,一直哭泣有关系,也有可能是因为心病,他睡着睡着呼吸突然沉重起来,周雨一直在床沿上守着,一听不对劲用手探了探聂恩西的体温,烫的吓人。
周雨心里的后悔再次到达一个顶峰,更让他难受的是他不能背聂恩西到山下的诊所看病,只能用土法子给聂恩西治病。
他这么卑劣,人都成这样了还是担心他会被发现,被从他身边带走。
周雨先用井水浸泡毛巾给聂恩西降温,又从厨房里找了点草药煎上了,惦记着聂恩西还没吃午饭,把鸡汤也给热了热。
聂恩西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恍惚,一睁眼模模糊糊看到了全是木头的屋顶,一颗心顿时又沉重的坠下去。
他还在这里。
周雨在床边守着,一看他醒过来立即把煮了一阵的草药端到床边,一只手臂揽着聂恩西让他坐起来,然后把枕头往他腰后摆好。
聂恩西迷迷瞪瞪的倚在床头,由于发烧浑身酸软,甚至还有点想生理性的流泪,但因为之前哭的太多了现在哭不出来。
“来,吃点药。”周雨的声音很温柔。
他用勺子舀起一点药汤,仔细的吹了吹往聂恩西嘴边送去。
周雨平时自己一个糙惯了,像喂药之前要吹一下这种事根本想不到,但是对上聂恩西就不自觉整个人化成水一样柔软。
“噗——”才喝了一口聂恩西整个人就清醒了,又哭又涩,还带着一股子泥土味,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喝……太苦了。”聂恩西有气无力道。
周雨则非常坚定,“你烧的太严重了。”
“这么苦我怎么喝?”聂恩西说着说着不自觉带上点蛮横的语气。
周雨看他小脸皱成一团报怨的样子居然有些受用,他想了一下,道:“喝下去,等你好了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