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人察觉出来的,放心吧。”
阿元垂下的眸子抬起来,似乎下了个很艰难地决定,“好。”
容爱将他搀起来,自己也冻得不轻,她回到房间内,开始着手准备。
不出一会,屋外就传来阿元的叫喊声,好像说是闯进了什么人,他冲到客厅里面朝着守在容恩门口的保镖招下手,两人不疑有他,大步跟了出去。
容爱蹑手蹑脚打开门,经过走廊,来到南夜爵房门前,迅速钻身进去,并将门带上。
里头只开了盏壁灯,卧室内摆设样样齐全,中央是个圆形大床,如此豪华的尺寸,就越发显得睡在中间的容恩身姿孱弱。她蜷缩着身体,黑色好看的发丝铺在身下,周身都被棉被给遮盖严实,就露出张巴掌大的小脸。容爱走近细看,她还在睡着,眉宇间微微皱起来,好像睡得并不安稳。
毋庸置疑,这是个漂亮女人,难怪南夜爵动心。
容爱嘴角勾勒出不屑,可她长相并不比她差,再说这女人看上去纤细无力的样子,脸色苍白,南夜爵阅人无数,怎会瞧上她?
走近细看,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眉宇间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容爱见她睡得这般沉,眼色间便闪过阴霾。她直起身,从睡衣口袋中掏出一支针管,她用食指轻弹下尾部,将里面透明的液体推至最前方,穿着拖鞋的脚移动走到输液架前,她一手固定输液瓶,另一手将针管刺破塑料瓶,准备将药水推进去。
门却在此时,咔嚓打开。
她惊慌失措,忙将针管收回后放入口袋内,转过身去,就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已经挤进来。
“你在做什么?”
“尊哥哥,原来是你啊。”容爱眼里的阴狠散去,说出口的话,带着撒娇的成分。
“容爱,”目光瞥了眼那个因她动作太急而不断摇晃的点滴瓶,他们之间的接触也不是一两天,他自然了解她的性子,“爵的脾气你很清楚,我劝你不要冒然去拔老虎须。”
“尊哥哥,”容爱脸色微变,插在口袋内的左手用力握住针管,“你说什么呢?”
聿尊冷毅的嘴角抿起,他向来和不对眼的人懒得说话,“没什么,你出去吧,这儿有我照顾。”
“什么,你?”容爱望向躺在床上的容恩,“你一个大男人合适吗?”
聿尊走向旁边的沙发,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出去吧,不然被赶回来的保镖看见,你又要想着如何去向爵解释。”
男人头也不抬,语气笃定。
容爱抿唇低咒,越过那张大床向外走去。
那些保镖自然没有找到什么所谓的闯入者,不敢在外太久,及时赶了回来。
容恩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经历了一场生死。
南夜爵回来时,徐谦也在,刚给容恩换上点滴。
“我真搞不懂,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见,这样很好玩吗?”聿尊望向身边的男人。
南夜爵将手里的报纸合上,“就是很好玩,我想让她尝尝,什么事恐惧,对她来说,我就是阴魂不散。”
“为了个女人大费周章,玩玩就行了,爵,陷进去的话不值得。”
南夜爵将报纸放在茶几上,“女人玩太多伤身体,特别像你这种,玩幼女。”